半,打什么机锋。我又不是那腰缠万贯的施主,哪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我在这荡歌山就你这一位好友,莫非你还在生气上次招待你去酒楼,未曾给你点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当时你也没说你和尚可以喝酒呀。我这酒量你还不清楚嘛,一壶上好女儿红四五次就能痛快下肚了。”
“赤铜护法好酒,好吃美酒佳酿。这点荡歌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贫僧只是担心,担心自己囊中羞涩,莫说请不起赤铜护法饱饮一顿好酒,就连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贫僧都请不起。”宝罗王垂头丧气,似真的在懊恼。
“切莫说如此丧气话,咱哥俩谁跟谁呀,就算你请我喝一碗凉井水,我也高兴。都说知己难逢,我赤铜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眼招子毒着呢,看人最准。你这光头和尚就挺合我胃口的。”说话间,赤铜护法一手搭在宝罗王肩膀之上,轻轻拍了拍。
谁知宝罗王转过身来,手里真的端着一碗凉井水。
赤铜护法眉毛一挑,眼睛睁得如铜铃,满脸的不可置信中更带着一丝愠怒。这和尚真的就如此不识抬举?借坡下驴下得如此坦率?
宝罗王似乎猜中了赤铜护法的想法,笑着说道:“放心,这碗凉井水只为解渴。可不敢作数。贫僧还不是那般无赖之人!”
赤铜护法这才一把接过凉井水,似牛饮水,一饮而尽。赤铜护法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接着又自顾自的倒了一碗水,牛饮了起来。
“贫僧只与你说过我是个和尚。却没有交代自己的具体来历。此事不能怪贫僧不够坦诚。实在是贫僧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这点还请赤铜大哥见谅。”
赤铜护法喝饱之后,一声轻嗝:“诶,这些都是小事。你既然是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多问。总之,我就认定你这个酒肉和尚了。别的,我可不管。”
“其实,我来荡歌山也是有所图的。”
“嗯嗯,这点,若是不方便,没必要和我说。”赤铜护法有意咳了咳,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言一句。
“贫僧信你。”
简简单单四个字,赤铜护法心中隐隐有一丝涟漪。再去看这个年岁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和尚,只见宝罗王一脸的真诚,赤铜护法玩味一笑,说道:“我说,和尚,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可以相信我?莫非是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打动了你?”
宝罗王走向西面的一处石壁旁,说道:“山主当初见我,说贫僧身上灵气逼人,只是仍缺一物,不然佛心难圆满。而这一物,山主只言明,荡歌山中有我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