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辱他丝毫?此刻他一旦身死,我们哪里会沾惹半点因果呢?不久前,我以手中剑一观轮回,才知道,他本该就是我弟子。可如今却成了你的弟子。牛鼻子,我真是上了你的当。如今一看,你这牛鼻子好算计,你这造化界恰逢千百年乱世,天才枭雄辈出,若是以棋局一道而论,分明快到了弈棋终局。那孩子在你这处,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像个受尽万人气的小媳妇。哪有剑客如此凄惨的?还想着以剑问道?我看,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得谢谢你,遑论求道。”说完,白袍剑客双手负于胸前,看似有些气愤。
“道友,你过誉了,我这盘棋还只到一半,一半,远没到棋局终了的阶段。不过,若是将那柄凶剑残骸投下去,那孩子也可以勉强入局了。”
白袍剑客摇了摇头,“现在入局有些太晚,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着实风险太大,那孩子天生命薄,可折腾不起。”
“有修罗道尊做后盾,他折腾得起的。气运一道嘛,”青衫儒士故作神秘一笑,“贫道自有办法弥补。”
“打住,不论气运之争,那是你造化界的事情,我不插手,也不管你怎么安排。我只在乎这孩子生死。这次的意外,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他真的命薄,死在了造化界,你们儒家常讲君子言而有信,那件事,你以后休要再提,我们以后也莫谈什么交情。”
“若是那早就该死之人胆敢再向那孩子出手,我不管他是好心还是歹意,别怪我的剑不认人。”
说完这话,白袍道尊瞬息之间就消失在原地。
青衫儒士幽幽道:“这人之生死岂是我们能随意干预的?他若一心求死,难不成我也要沾上那因果孽报,与他同坠凡尘吗?道友,你当真是无畏呀。”
“这已然不是你的弟子了,你都如此护短,看来,以剑入道的你距离大圆满还有很长一段路呀。”
“你那界以杀入道,怎么还能那般稳定呢?这天道,着实让人想不通。”
“至于早就该死之人?这可实在谈不上呀。”青裳儒士摇了摇头。
紧接着,他一挥衣袖,召出一个漆黑的圆球,“徐庸铮,能帮你的只能到这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本道尊的一番安排。”
言罢,那漆黑的圆球便飞跃到天际,转眼消失不见。
夜已经深了,程果果的哭声也渐渐停歇了。荡歌山的寒仙子依旧陪伴在她左右,不知是出于对徐庸铮的承诺,还是为了其他。
白天不论是圣子出手,还是这金戈剑客的无双剑术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