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谁知道先生仍未抬头,更是未点头。他又开始收拾起了黑子。
燕东来这下全是明白了。原来,今日先生心情有些不好。
他再如何不自觉,也赶忙坐了下来,一起收拾黑色棋子。他的速度可不慢,有时候一手四五颗,七八颗,不过十数次眨眼的功夫就将白子放进了棋盘。
那教习先生脸上依旧是淡定。
燕东来说话向来大胆:“先生,不知您有何忧愁,弟子能否为您解忧?”
那教习先生说道:“这些年我记性不大好,近来我好像又忘记了一些事。”
燕东来一想,原来这先生这么可怜,哪天能忘记自己是他弟子可就好了。
“有些事不记得了,反而是好事。人生在世嘛,逍遥自在最重要。”
“逍遥自在?你逍遥自在了吗?”
“没有,弟子被困在棋院这座樊笼里面。”
“哈哈,樊笼?这么多年来,你竟然是第二个这么说的。如此的有趣。”教习先生笑着说道。
“那前面那位是谁?”
“你可是叫燕东来?”教习先生摇了摇头,转移话题说道。
燕东来是第一次听到教习先生问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怎么样,只是点了点头道:“弟子在。”
“信中说道,你来历不凡,自命更是不凡,行事更是古怪。这几次下来,我怎么全不见你半点乖张呢?”
燕东来这才知道信中的内容一二,心里难免腹诽,那狗屁的师兄瞎写什么东西。他也不想让这先生多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而是虚假笑着,卑微道:“弟子庸才一个,多遭人诋毁,已经无法自辩。”
“这话说得可不是庸才。”教习先生说话间的眼睛明亮。
“弟子自知资质愚钝,朽木难雕,当不得先生如此细心教诲。”
燕东来一味地贬低自己,殊不知在那教习眼中,反而是谦虚。
“我也没怎么细心,虽然说你这下棋的功力是差了些,可是,人也没那么不堪。”
燕东来见到计谋失败,以退为进还没退干净,就被这教习先生给制止住,拉了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那个人。是你们两个有相似之处吗?还是,你是他的传人?不,不对,他应该没有传人在世。”
“不知先生说的他,到底指的是谁。”
“他这样的人,我希望这辈子只见过一次,希望以后都不要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