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帝这番做派,明显是为了震慑群雄。他们无一人敢动,今日的事,就任由琴帝离去。可是这于剑幕万万不可接受。多少前辈的鲜血艰辛,甚至于付出性命,只为寻回此剑。难道就任由他走了?
王筱涓心里想着,手拿着剑,就要有所行动。
一旁的李玉宇并未拉住她的手,而是拉住她的剑,说道:“师妹,切勿冲动。我曾听师父说过,切勿在琴帝面前自持正义。如此看来,不无道理。琴帝极为讨厌这番作派的。此刻你若出去,一番说辞,事情恐怕只会更糟。”他一向知道师妹王筱涓的禀性,是非定要分明。
杜西崖也在一旁低声说道:“那书生说话哪里是为了正义,分明是向着朱家。不止想着借我们剑幕的剑和琴帝争斗,更想着借琴帝之言扬名。若琴帝搭理他,才是落了下乘。那分明就是个假借大义而贪图名利的家伙。”说话间,他笑着看了那书生一眼。那书生没有反应。
“要我说,那人还被教训得轻了。包括那朱家客·····”杜西璧被杜西崖捂住了嘴巴。
清流剑山的山主之子陈陆说道:“那是剑神之兵。我们当如何?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范钦臣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他们身边,将身子一挪,说道:“我们自然有责任追回。我先去请琴帝赐教。”
李玉宇拉得住王筱涓,可拉不住这范钦臣。于是,人群中出现了一位自认为风度不凡的男子,他身背剑匣,走上前去。他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拜见琴帝陛下。我乃节气剑府传人。先祖之佩剑,我自当有义务追回。又恐冒犯琴帝陛下,特请观之。看我是否有资格取回先祖之遗物。”
这番话将自己姿态摆得极低,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出来。而他未说名姓,是因为若是今日他惨败,于名姓是大辱,若是侥幸能得琴帝刮目相看,那他的名姓何愁没人知道,今日之事迹自然会有人帮他传颂。
琴帝眯了眯眼,只不过旁人看不到罢了。
惊天剑就插在琴帝脚下,没有人敢去抢。
范钦臣一拍剑匣,屏落应声展开,里面有剑四柄。依次名为春分,芒种,寒露,冬雪。这四柄剑长短不一,大小各异。其中冬雪最长,芒种最短。春分最细,而寒露更是于剑身带了些许弧度。他双手持着两柄剑,分别是春分和芒种。没有人会去怀疑他能不能用四柄剑。
剑之一道,在于诚。从未有剑多剑少的区别,只要你够强。
所以他双手引剑,然后另外两柄剑寒露和冬雪则分别在一柄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