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葱葱,竹叶青青。微风轻轻拂动,竹子便落下了些许娇羞,说是娇羞并不恰当,地上的灰尘也回应着它们对于春天的赞美。
车马向南而行,速度并没有刚才那么快。徐庸铮自在地当起了车夫,为了避免血腥味冲进那个车厢内。李玉宇的剑势并不致命,加之当时兵行险招的讨巧,所以徐庸铮手臂上的伤口也不算太深。徐庸铮想着李玉宇那条本该受伤的手臂。倘若李玉宇当时握着第二柄剑,那便是一记完美的杀招了,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那李玉宇左手握的虚拳,大拇指外扣,莫非那左手也是可以握剑的?
沐逸雅在车内心中担忧,忍耐许久,以为徐庸铮会说话,不料徐庸铮一直沉默。她只好掀起车帘,问道:“刚才那剑客是谁?你怎么会受伤了?”女人的话语直白,有时候也意味着看问题更加透彻。
扶摇榜第十七的焰滔天都奈何不了的徐庸铮,怎么就在这二十九的剑客面前落败了呢?是阴沟里翻船了吗?不,不可能,徐庸铮绝对不是一个骄傲的剑客。就算是他稍有不敌,也会想其他方法应对才是,这才是他的剑道。沐逸雅猜想的与真相也非常接近了。徐庸铮在正常情况下,断不会如此受伤。所以沐逸雅没有问,徐庸铮为何要手下留情。只是觉得徐庸铮反应不该那么慢,也不该那么犹豫。就是这样的一种可怕的直觉,不得不说女人是一种恐怖的生物。仅仅是直觉就已经让沐逸雅已经无限接近事情真相了。
“那人是剑幕弟子,叫李玉宇。我当时······”
“剑幕弟子?”沐逸雅对这个称呼并不陌生,她惊呼道,“是中州那个剑幕?”
“你怎么比我还要激动?就这么惊讶吗?”徐庸铮问道。
“等到你多了解一下剑幕,你恐怕会比我更加惊讶。”沐逸雅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继续说道。
“哦?除了创立于几百年前,绵延至今,还有何惊讶的?”徐庸铮不以为然。
沐逸雅侃侃而谈道:“当年偌大剑幕是为一人所创,据说那位剑神仅仅出剑三次,就创造了如今的剑幕,再后来,他不仅传下了八柄名震天下神剑,而且还留下了若干剑道流派的传承。”
“就这么简单?”徐庸铮不解问道。
沐逸雅本就从堂兄沐明处听得更多,但是他多讲述的剑幕的剑法如何了不起,沐逸雅本就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也没多记在心上,再说徐庸铮败了那焰滔天,自己和他说剑法剑势,不是外行说内行么?平时她多听得江湖人士对剑幕推崇的姿态,所以只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