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宇向来喜欢占据主动,有时候兵行险着也未尝不可。
果不其然,毒蛇方向突变,猛一回头,獠牙猛地刺破蟒蛇的防线,张开血盆大口就下咬去。而徐庸铮金戈剑出鞘之后欲要扬威,不愿白受伤害,直狠狠地砍向李玉宇手臂。
獠牙沾血,短剑刺破徐庸铮手臂,留下一道不过二尺的长痕。
蟒蛇无功而返,非是金戈不够凶狠,而是那剑的挥势本能将李玉宇的胳膊整个卸下。
方才情况,李玉宇兵行险招,将身子冲向徐庸铮怀里再绕转出去,身法运用不可谓不完美。可是徐庸铮手中的金戈如贪婪蟒蛇死死盯着李玉宇身形,若非在最后金戈剑将要立功的一刻,被徐庸铮活生生制止了,恐怕战果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金戈嗜血,却不是徐庸铮所求的嗜血。经过破庙之战,它就跟饱尝了酒肉的破戒和尚一般贪婪。他本意让金戈剑饮恶人之血,铸造其嫉恶如仇,刚武正义之剑魂。可是在刚才比试中,他发现,这金戈剑太过饥渴,饥渴得想再痛饮一番血肉,不分来人。可李玉宇这人,如此剑道,分明不是恶人。徐庸铮不想伤及无辜,更不想金戈剑走入邪道。既然如此,那不若败了。败上一败又何妨?以今日之败换金戈不能扬威,不扬威就无法逞凶,让徐庸铮好生教养,这对于养剑是长远大计,徐庸铮愿意付出这个代价,以一败甚至一伤的代价。
李玉宇冷汗直冒。他刚才兵行险着,就打算趁人不备抢攻一步,逼得徐庸铮后退。可是徐庸铮不退反进,他险些撞进徐庸铮怀里,不得已身法游转。他心里存着一丝侥幸,自己手臂也能如丝般躲过去。可是看到金戈剑转向,不由得骇然。
“谢阁下手下留情。”李玉宇一番拱手姿态,就当作是认了输。他虽然看不惯别人倨傲,可是碰到一些个实力与脾气匹配的对手,他也乐得结交。因为他也是有傲气之人。刚才那一剑的凶险,此刻想起来,手臂都有些发凉,直接砍在手臂上,不得直接断送了自己的此生剑客之道。
“是我输了!你不必谦虚。”徐庸铮没有解释自己心里的想法。
“阁下仁义,我这有金创药,如若不弃,请用之。”徐庸铮的一番话在李玉宇看来更有高人风范。瞧瞧,人家的行事风格,不仅手下留情,而且还光明磊落。他想到此,恨不得再比一次,然后自己在这剑客手中,干净利落的败去。那扶摇直上不过二十九名,如此虚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徐庸铮收回金戈剑,道了句“多谢,不用了”,便颇为潇洒地将剑匣带回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