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是废物,放着大道长生不去索求,为一个女子而放弃大好江山。”
“什么正道沧桑,行的都是一套冠冕堂皇,背地里的龌蹉何曾少了?所谓的除魔为道,都是一己私利为之。难怪姜玄初最后反戈。”
“可惜这些阴谋阳谋,最该知道的两人都不知道。”
“至于沐青笺,不过一宵小之辈,莫说与蓝家盟主相提并论,就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哎,那你怎么就被他设计,囚禁在这方天地之内呢?”面对诡的侃侃而谈,徐庸铮无情拆穿道。
诡的话语渐渐低沉。
他缓缓说道:“沐青笺极可能就是一枚棋子,一枚自私不已的棋子。不然,他怎么可能拥有这等法印卷至宝。以诸多利益诱惑我然后囚禁我于此天地。生前难得此法,死后还想着继续参悟,为沐家留下悟道火种。”
“他或许很是了解我,我开始却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可我从数面之缘知晓他谨小慎微,看似无畏,实则大惧。所以我只需三言两语就将他囚而养之,烁数百年,享受烟火,壮大我念,这可怨不得我。杀人起歹念,而后动,被人杀之亦理所当然。所以他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有那一掌落下,我怎么会变得如此地步。姜玄初刀剑齐挥也杀不了我,他怎么可能就一掌成功?白星落,你不得好死!”
“你这样子,像极了被人欺负了,事后叫嚣算账的村头泼妇。如此恩怨,人死也该消了。”徐庸铮不由得说道。
“对呀,人死也该消了,可我不是人,也还没死呀。我怎么能消?我又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这他~妈的还要我怎么样?这天地已经快要容不下我了,再过些时日,我之神念就要衰竭了,可能,我要死了。可能,我要回归大道了?说来这两种感觉,我都没有体验过,我也不想体验啊。”
“这漫天黄沙何时下过雨?又何处有过水的存在?哪怕只是一缕神魂,能多见些好风景,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可是这天无宁日,地不载物,分明就是一个死囚牢。更可悲的是我被囚困数百年而不自知,甚至愈发忽视时间的意义,最后,连自己该不该存在都起了疑心。”
“我曾经数过沙子的数量,曾记起数多执念······”
在寂寞的日子去数沙子,这是何等的寂寥。
“这些都罢了,眼看我将消散了,说回来,该感谢你令我解脱,年轻人!临了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诡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弱了,这分明是快要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