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语反驳也不生气,手脚变得愈发勤快,镇上小事也都乐意叫上他帮忙。
在齐老头开始了混吃混喝,胡编乱诌的生活之后,就由着孩童一人养活。
镇上的村民知道后,无不对老神棍鄙视之极之余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对孩童则报以赞赏和喜爱滴。到后来齐老头得起了怪病,也就不在镇上摆摊,只是偶尔还在道庐内算些黄道吉日,去钱消灾的事。
好在民风淳朴,不欺孤寡,于是不知是爷孙还是伯侄的两人靠着孩童的劳作也就勉强在淳朴的青徽镇上安定下来。
转眼数年过去了,孩子已长大成了不少,时间不留痕迹的将仙风道骨的老骗子变成了一个更加猥琐的怪癖老人。
还记得那日里,老神棍的歌声嘶哑。
大风起兮大风落,咿呀咿呀哟
一啄易兮一饮难,咿呀咿呀哟
祸难测兮福易消,咿呀咿呀哟
问神仙兮出何处,咿呀咿呀哟
庸散到处是世人······
若只听声音开始时醇厚,声调悠长,想必是一位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却看相貌穿着,却和这个仙风道骨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那位灰袍老神棍懒散地躺在卧椅里,再看他左手之中烟杆一支,右手手抠着脚趾,脚趾间泥垢似乎还不少。另一只脚,脚下破鞋漏洞处处,身着褴褛破烂,条条处处都是补丁,丝毫不见当年出尘模样,让人不敢直视与恭维!
老人眼神有些浑浊,笑吟吟的看着院子里的少年,眼神中带着欣慰还有几分感叹。少年身穿青色衣服,裤管卷起,双手握着锄头,高高举起又重重锤下,仿佛要锤开这地皮深处。仔细一看,少年满头大汗,可也掩盖不住拿眉宇的落寞和冷傲。少年的嘴角微翘,双唇微微张开,似乎是在念些什么东西。换做任何一个庄稼汉,耕作辛苦劳累,可是只要想到丰收之喜悦,神情自然奕奕。可这点在少年身上一点都看不见。院中青衣少年绝对称不上英俊潇洒,却绝对可以称得上落落大方,只是这大号青袍太过拖沓,将少年显得太过老成与不伦不类。
院内灰袍老人抽了一口旱烟,声音响起。
“少年郎,你还是想去狩猎不成?咳……咳……”
多年来的酗酒和抽烟,老人的精气神似乎都被掏空,身子也是这些年的怪病折磨的如破布一般。有时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两三声。
“只是好奇,你若不想,我便不去!”少年停顿下,回头看了看老人,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