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概二十二,无父无母。”这番回答显得极为怪异。可是在徐庸铮看来,极其自然。大概二十有二,是因为徐庸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出生,而无父无母自然不是代表他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而是自打他有记忆开始,就是没有父母的,没有他们的笑貌,没有他们的音容,更加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而自己的名姓更是一个古怪老头取的。至于自己今年是否真的二十二岁,他也不细究。
当然,这一切,他并没有和沐鹏礼多加解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一向极有分寸。
于是,场面顿时一阵沉默,显得极为尴尬,其他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无父无母是代表什么意思,不是天生天养是什么,换言之,就是一个孤儿罢了。
“那你可还有别处的亲人?可怜的孩子。”中年女子怜惜着问道。
“中州尚有一个叔伯,以后打算去投奔。”徐庸铮说话有些颓然。
“那你可曾有与我沐家结亲的打算?”沐鹏礼冷不防的说道。
徐庸铮听后,神色微变:“大事未成,不思成家。”
“怎样的大事,我沐家这样的家族都帮不了你?你若是成为沐家的乘龙快婿,一朝登上青笺阁,悟道学秘籍,武功必然大进。若是你想着扬名立万,我们沐家也会鼎力相助,助你名扬天下,入榜扬威。”沐鹏礼显得有些激动。他想来就十分气恼那些凡夫俗子的庸俗理论,什么大事不成,不思成家,完全就是推辞。
“不易谓之庸。”徐庸铮神情认真地回答道,也有一份不容改变的决心。
送走徐庸铮之后,沐鹏礼双手叉腰,站在书桌之前,神情颇为不悦,这一顿家宴后面的气氛显得极其尴尬。他的一番试探,虽说试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也是也算是知晓了那个剑客的秉性。他得到的答案十分不满,此时十分恼怒,颇为气愤,所以他无法静下心来品尝这道茗茶。
“是怎样的心智,才能猜不出与我沐家结亲,是将我们逸雅许配给他?他再怎么愚钝,也该知道吧。还有那个,从东林的小镇来,以后往什么劳什子的风云聚散处去,简直狗屁不通,有入扶摇榜的身手,怎么会没有师承,无父无母,难不成这些年来都是天生地养,我看那个剑客完全就是敷衍。也亏得我们女儿胳膊肘往外拐,一个女孩子家,就如此喜欢这个剑客?”他的话语十分郁闷,也有些抱怨。在他看来,这样的一个剑客,应该会说出自己的师承才对,比如说是什么名榜高手之徒,那样才符合他心里预想。
一旁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