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多次要求他勤加修习,奈何法诀易会难精,修习之后往往疲惫不堪,所以他只是应付着来。但是数年来的不停修习,却是让他愈发感觉到这段法决的不凡。
车队在一处空阔的空地处安营休憩,不远处的燃起几堆篝火供众人取暖每堆,篝火旁边几乎都围坐着四五人,他们草草地喝着肉汤和干粮。白日里的他们赶路辛苦,晚上更是也不敢饮酒,毕竟天知道什么时候紫松庙的盗贼出现,好在一碗浓浓的肉汤就足够美味。这些护卫们常年游走江湖,怎么会对环境有过多要求。
徐庸铮没有选择和别的护卫坐在一起,大摆龙门阵。一来他实在不怎么习惯局促在那么多人面前,二来,白天马背的修行导致他精神有些萎靡。所以他选择坐在一旁角落,独自地啃起了干粮,喝着还算美味肉汤。与他一起坐在角落的有一个资历不深的杂役。
那杂役却是长得贼眉鼠眼,体格甚小,眼睛中透着一丝精光,性格确实和体格十分一致,懦弱胆小如鼠,私底下都被人取笑作小白鼠。久而久之,众人就忘了他真名,只是小白鼠小白鼠的叫着。要知道以沐家偌大的家族,杂役更是以百十来计。旁人可能不会记得一个低级杂役的名字,却也绝不忘记一个可堪取乐的小白鼠。
这小白鼠说来也是身世凄惨,不到十岁就被父母卖到沐家,期间一直做着微末的杂活。若说小白鼠没有半点才能,这绝对不假。近乎没有,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做事情能出三分力,绝不出五分,只一个懒字了得。别的歪门小心思倒是活络异常。用他自己的话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能钻的地方都要钻一钻。”对于沐家家中交代的事,能舒服的躺着绝不坐着,能舒服的坐着绝不站着,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偷懒的机会。所以虽然他没少干洗衣服,喂马劈柴的累活,可是却不怎么讨沐家主子们的欢喜。
纵观为奴役的这几年,也没少被别的杂役欺凌辱骂,这若怪,就怪在这张嘴巴不老实,事后不饶人,有时候在风口上偏偏喜欢嘴上逞风头,下场则是被人欺辱的更惨,打的更凶。但他平日里总是逢人就吹嘘与多少多少人可以称兄道弟,手足而论,每每最后危难关头总是敢于“独立承担”,多时堪称“义气典范”。
就这样在畸形自尊和自负活着的小白鼠,正转动着眼睛,不断仔细端详周边的风吹草动,小心翼翼的拿出手中糕点,却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谁知道糕点还未全部下嘴,就有不远处走来四五人,其中一人大声喊道:“小白鼠,你一个人在这角落里偷偷摸摸在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