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割肉？
难道，方杰，对孩子也……
“一开始，是割一只狗狗，那只狗，很老了，受伤了，不会叫，我很喜欢狗狗，想去摸它，却发现，它的嘴边，都是红的，它的舌头，没有了，那个人，把舌头丢在我面前，告诉我说，不玩游戏，就对那狗狗，割第二刀……如果我坚持不玩，他就要对轩轩下手……我只能玩……”
“我玩游戏很好的，从小，玩扑克，就能赢姥姥和妈咪，可是，可是……那个人，总是换盘，输了，也不认，他说，那就是规则，强者赢，就是规则，不是耍赖，还让我记住，靠聪明，是赢不了的，只有靠手段，才能赢，我输了好多次，好多次……他是故意让我输的……
狗狗好可怜……那么疼，被绑住，也喊不出声音……
一片，一片，我闭着眼，不敢看，他就说，不看，就要割轩轩，轩轩被蒙着眼，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睡觉，我要保护他，必须保护他……
我已经保护不了狗狗，不能让轩轩也像狗狗一样，被那个人，因为游戏伤害……
血流了好多，好恐怖……
“阿姨……我好害怕……我最害怕血了，姥姥说，我从小，看见血，就要晕的，可是，那一天，我没晕，我不敢晕，我害怕我晕了，轩轩的肉，就要被割了……
那好疼，狗狗不会叫，看着我，都疼哭了，我也哭，我不能……再让轩轩哭了……
我得坚持，我要努力，不昏过去……我要看完，看狗狗被伤害，还要……继续……和那个人，玩伤害的游戏……
你不知道我多害怕，阿姨，那时候，我真的好讨厌自己的眼睛，能看到那些，我忘不了，我怎么也忘不了，每天的每天，睁开眼是，闭上眼也是，就算后来，找到姥姥，我也说不出话，因为一说，当时经历的一切，我就能全部想起来，我太害怕了，我只能不提，我只能闭嘴，强迫自己放弃，我讨厌游戏，讨厌……
我不能玩游戏，不能让轩轩玩，不能让任何人玩……
游戏，是可怕的东西……
游戏，是用来惩罚的……
好多血，游戏，会让人像那条狗狗一样，留好多血……
阿姨，救我，我害怕，我害怕……”
他突然低喊，陈述，身体抖的如风中落叶——
小小的身躯，承受过多，哭时低喊，几乎快昏了过去……
他的弟弟，始终懵懂，胆小，早已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