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她仍记得,他那泛着血色的瞳眸,除了怨恨,望着她的神情,终于也有了震惊,和对真相的几分狐疑……
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站在暴雨中,一遍遍,淌成了血人……
所以,到现在,每每注意到那一处,或感觉到它暴漏于空气中,她仍会觉那么冷,那么痛,仿佛往事重现,无论雨水怎样冲刷,也冲不走那份痛,那份冤屈,在这冰冷中,肠径与腹部能感受到的,唯有不堪,还有折磨……
此刻,同样慌乱。
拽下衣衫,她就躲闪了眼神,甚至连对视都不敢,打招呼也忘记,只是低下眸,苍白着面庞,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因为她不清楚,陆衍……看到了多少。
对这些,又会不会询问。
毕竟,她没做好准备,向任何人,去陈述这伤,这痛,和属于她的一些过往。
…………
…………
凶器,水果刀。
伤口,腹壁动脉,属致命处。
据位置,方向,来自前方,由高而落,微微倾斜。
看角度,刺入的源头,是本人。
看疤痕,深入准狠。
看力度,没留情。
力判断,是求死。
她曾经,不想活。
一秒,看透了全部。
她的举动,他全都看到。
既看清她的慌张,也看到她的苍白,包括躲闪。
陆衍微闪着瞳眸,面色深沉,却一字未言,只是轻皱眉头,便望向她不断拽衣的手,低询,“醒了?”
没提,没言,甚至表情冷淡。
不是因想要冷漠相对,而看出视若无睹,淡冷相对,才是她希望的最佳态度。
唐小念意外他什么都没问,因为知道他一定看得出端倪。
但想到他刚才说,不想影响工作的语气,心言并不想过于在意,便放松了警惕,落下了胸口那份紧张,便抬头,对他笑回,“是啊,不好意思睡着了陆专家,也是等的时候,有些无聊……”
说着就环视四周,低询,“阿七呢,怎么不见了?”
倒见猫咪,一直在角落,很乖巧的在睡。
“回房了。”
陆衍答,语句简单,他向来沉稳,眼神犀利,更不屑多言,看着她,目无表情,但沉稳间,却添一分深凝,只因为她放松的脸面,低语微言,“刚回国不久,时差没调过来,七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