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宫婧这一胎月份还小,再加上大夫前来救治得当,宫婧又用了参汤,这会儿精神倒也尚可。
低哑的声音从屏风后响了起来:
“……我原本身子不舒服,一直在隔壁屋子里歇着。后来似是听到了嫂嫂的声音,便过来隔壁寻她。谁曾想,不过是说了会儿话,我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嫂嫂突然就变了脸,说什么让我莫要怪她,要怪就怪我怀了相王的孩子!”
宗人令倒吸一口凉气,若真要按照这宫婧的说法,那……
唐氏迫不及待的恨恨道:“郡王,您听到了吗,定然就是这姜氏,不想让我家婧儿生下相王的子嗣,在香炉中点了让人小产的熏香,害得我家婧儿小产!”
丘沛柔叹了一口气:“婧儿可真是个好性子,方才一直不肯说,原来婧儿是遭了我们相王府的无妄之灾……姜夫人,我倒要问问你了,我们家王爷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针对于他?”
姜宝青没理会丘沛柔,反而看向宗人令:“郡王可都听清楚了?”
宗人令迟疑了下,有些不明白姜宝青为什么会这么问。
姜宝青伸出手指,遥遥点了点屏风后的宫婧,又点了点唐氏,最后点了点丘沛柔,这才转向宗人令道:“这三位一环扣一环,意思就是说我对相王有意见,因此不想让宫婧这个怀了相王子嗣的生下皇嗣,所以用了可以让人小产的熏香,害得宫婧流了产。我总结的没错吧?”
宗人令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宫计大步上前,走到姜宝青身边,搂住姜宝青的肩膀,虽然没说什么,可意思很明显。
宫计甚至还给了丘沛柔一个冷笑。
丘沛柔脸上笑容都僵了,拢在袖子下头的手,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这会儿,姜宝青轻声细语的开了口:“……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宗人令疑惑的看向姜宝青。
姜宝青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她们说的,我在屋子里点燃了可以令人小产的熏香,这是不可能的。”
唐氏却是按捺不住,喝道:“你还在狡辩!香炉里分明已经找到证据!”
“我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姜宝青挑了挑眉,手却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我自己本身也怀着身孕,怎么可能会在屋子里点让人小产的熏香?”
姜宝青这轻声曼语的一句话,却犹如重磅**。
且不说丘沛柔跟唐氏那瞬间扭曲又难以置信的脸,就说搂着她肩膀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