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跟怀了孕的月姨娘恩恩爱爱。
终于,月姨娘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了一个六斤八两重的大胖小子。
老侯爷可乐坏了,甚至按照宫远风,宫远雨的名字排行,给那庶子起名叫宫远舟。
意喻风雨同舟。
这始终是翟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哪怕后来月姨娘高龄怀胎,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去世,她都没能对宫远舟的存在彻底释怀。
……
这会儿在老侯爷病榻前见着宫远舟,翟老夫人更是心里梗的不行。
不过毕竟年纪大了,她再揪着庶子的事不放,会显得她心胸狭隘。她脸上神色淡淡的:“你消息倒是灵通。”
宫远舟方才在宫计姜宝青面前狂躁的很,在翟老夫人面前,却是习惯了做小伏低。
“老夫人。”
翟老夫人冷哼一声,坐在了老侯爷的病榻前。
老侯爷仍然在昏迷中,双眼紧闭着,脸上的褶子垮了下去,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暮年老人那样。
翟老夫人突然就心酸无比,她握住老侯爷一侧的手,两行浊泪顺着满是沟壑的脸颊流了下来。
每每看到宫远舟,她心底总是要埋怨一番老侯爷。
当时娶她的时候也是各种承诺山盟海誓,结果成亲不过数载,他便彻底变了心,沉迷在月姨娘的温柔乡里。
哪能不埋怨呢!
可这会儿看着老侯爷这般无知无觉的昏迷着,她那些深深积压在心底的怨气,仿佛都不见了似的。
……
老侯爷醒来后,先看到的人,便是翟老夫人。
月翠一直伺候在翟老夫人身侧,见老侯爷醒了,欢喜的压低着声音:“老侯爷醒了!”
翟老夫人猛地反应过来,她有些激动的抓着老侯爷的手:“老侯爷,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老侯爷摇了摇头,往翟老夫人身后望去。
当他的眼神落在翟老夫人身后的宫远舟身上时,微微滞了滞。
宫远舟也激动的很:“爹。”
老侯爷喉咙里应了一声,又移开了眼神。他吃力的侧了侧头,又看到站在有些远的地方的宫计跟姜宝青,把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一遭,这才收回了视线,有些吃力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宫远舟抢先道:“儿子也不知道,就听说您跟计儿起了冲突,然后就晕倒了。儿子就赶紧过来了。”
老侯爷眼神动了动,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