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艾有些不安,低声道:“也不知道那字条上写着什么……大奶奶,你看见了吗?”
姜宝青摇了摇头:“……裴公子既然说了跟宫婉没有那种关系,看宫婉这个反应,想来字条上写的也是无情的话。算了,不用管她。”
夏艾点了点头,直到走出湘花苑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微微敞开的门里,往外砸了不少东西出来,甚至连椅子什么的都扔了出来。
看来这婉小姐真的受了不小的刺激……
夏艾摇了摇头,不敢再看。
……
这次冰块份例短缺之事,以及因此滋生出的流言蜚语,不知怎地,传到了老侯爷耳里。
老侯爷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宫计给喊了过去,谈了半个时辰。
宫计回来后,整个人看着冷冷的,嘴角倒是翘着,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是冷冷的讥讽之色。
姜宝青有些担心,给宫计沏了杯白菊枸杞茶:“老侯爷说什么了?”
宫计冷笑一声,垂着眼:“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劝我不要生事,都是一家人,互相谦让才能有安生日子。”
话里满满都是讽刺之意。
姜宝青也有些默然无语。
当年,宫计的爹是怎么死的,宫老侯爷未必不知道,可他为了一个“都是一家人”,硬生生的把这事给压了下去,一副要包庇那幕后黑手的模样。
他不想追究,还强压着宫计不想追究,哪怕宫计被人害得双腿残废,身中剧毒,他都为着所谓的“家和万事兴”,不管不问。这才逼得当年仅有十几岁的宫计,反出宫家,在外浪荡十年之久。
而如今,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定国侯府,因着小小的冰块份例之事又起了波澜,这宫老侯爷要做的却不是肃查,而是让宫计“安分守己,不要惹事”。
他根本不想管家里的事是谁对谁错,他只想把那刺头给压下去,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就够了。
可是,他想过没有,这样对大房一脉,何其不公?
凭什么所有的委屈都要大房一脉来咽下?
凭什么所有的不公都要大房一脉来承受?
这次的冰块事件,从头到尾大房做错了什么?
就连流言发酵的契机,也是文二夫人想着要借此生事惹出来的。
可是宫老侯爷眼里只有那虚假的“家和”。
真是惹人发笑极了。
也怪不得宫计说起这事,话里这般讥讽。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