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定下心来,讪笑道:“这位小郎君说话好生吓人,我还以为遇到了劫道的。”
“你倒不是劫道的,却比劫道的还要厉害些。”姜宝青手指里夹着一片瓷片,晃了晃。
张大娘硬撑着,头上却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小郎君莫要开玩笑,这,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没有说着玩啊,”姜宝青一本正经道,“用一堆不值钱的瓷片,就换来五百两,难道不比劫道的还要更厉害吗?”
张大娘脸色这会儿已经白得厉害了,她还是强撑着兀自辩道:“眼下这堆瓷片是不值钱,可这都是因为那位贵人不小心给碰碎了,难道不该赔钱吗?”
姜宝青微微一笑,又晃了晃指尖的那枚碎瓷片:“若真是人不小心给你碰碎了,那确实要赔钱的,但若是……在这位龚小姐碰碎之前,这瓷瓶就已经碎掉了呢?”
这话一出,无论是张大娘,还是这典当行的掌柜,脸色瞬间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