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愣在了原处,眼里迅速的蓄满了水,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然而宫计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嗤笑一声,不再理会龚雅如,继续跟姜宝青说起方才的事来。
姜宝青看了要哭出来的龚雅如一眼,自作自受,她一点都不同情她,只是有些怜悯,年纪轻轻的,脑子就坏掉了,确实可怜。
虽说没有男女之情,但好歹也是有几分青梅竹马之义的,柳净仪叹了口气,递了方软帕给龚雅如。
龚雅如却不接,泪水从眼眶里一颗颗滚落下来。
美人垂泪,倒是看得不少人都有些可怜心痛,然而龚雅如心里念着的那个人,别说抬头看她了,连一个眼风都不曾给。
柳净仪见龚雅如这副痴痴的模样也是有些头疼,他觉得自己也管不了太多了,今儿就不该一时心软,被龚雅如央了半天后带她出来散散心,这才惹出这么一桩事来。
方才他就想着掏银子算了,也好过让她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在街上跟人拉拉扯扯的抛头露面,然而龚雅如却说什么都不答应赔钱,这才吵了起来。
眼下看这模样,八成还是少不了赔钱,费了这么一大圈的功夫,还是一样的结果,也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柳净仪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娇媚又爽利的女子,她眼波如媚,看着就像是最娇嫩的红玫瑰,仿佛一碰就要凋零了。然而这等娇媚的女子,行事却是干脆利落的很,举手投足间都仿佛是专门来魅惑他的……他知道她是敌人,却还是忍不住陷入到她的温柔网中。
“……这确实是之前拿来的那个瓷瓶!”掌柜的大声的把鉴定结果喊了出来,他举起一方瓷片,这瓷片上恰好印着半朵莲花,“你们看这片碎瓷上的莲花,色彩鲜活妍丽,仿佛沁入这瓷器之中,这就是前朝最值得称道的印花瓷;再看这釉面的痕迹,应是三百年前的古物了……这瓷瓶若是如当初般完整,五百两确实是最底价,遇到真心喜爱的收藏,这等品相,当在八百两至一千两之间。”
众人都发出了有些惋惜的惊叹声,张大娘挺了挺胸膛,一副沉冤得雪的辛酸模样,对龚雅如道:“贵人,你看,老婆子没骗你吧?……我要你五百两真的不是在讹你,已经是最底价了。我是本分人,我也不问你要八百两了,你就赔我五百两就是了,我就当前几日就卖掉了!”
龚雅如拿帕子抹了把泪,暗暗咬了咬牙:“既是如此,我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不就是五百两吗?”
她看向桂枝:“桂枝,把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