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家出来,姜宝青看着天色还不算晚,想了想耿子江家里头还有个麻烦,又顺道拐去了耿子江家里。
这次耿子江倒在药铺里坐诊,见姜宝青极为罕见的拎着药箱进来,愣了愣:“你这是去哪了?”
姜宝青坐在候诊的椅子上,顺口道:“去帮我弟弟妹妹的先生家亲戚看了看诊。”
“哦……”耿子江憋了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昨天那男人是?”
提起那男人,耿子江就见着向来淡定从容不像是个小姑娘的姜宝青,脸上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眼里也隐约有星光熠熠,似乎提到那个男人都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啊,是我的一个……一个朋友。”
耿子江闭上了嘴,没有追根究底的问,是哪种朋友可以让她脸上露出这般神情来。
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太过窥伺旁人的私生活,这样说不得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在外漂泊这些年,耿子江也有所历练了,不再是那个呆头呆脑的死板药铺掌柜了。
“对了,你之前救的那个,叫屠西旺的人呢?”姜宝青问起了她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说起这个,耿子江也有些头疼,指了指后院:“在里头呢。我昨晚上怕他病情不稳定,在我屋子里软塌上凑合对付了一夜。他那呼噜啊,打得可真是震天响,我是服气了。”
怪不得耿子江今儿眼下看着有些黑眼圈,看着像是没睡好的模样。
姜宝青点了点头:“他病情稳定了就赶紧让他走,在这就是给你添麻烦。”
耿子江点了点头,他也明白,收留一个地痞无赖的头头,在他这小院子里治病,那是多大的风险。
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小药铺掌柜,没什么权势,也没什么钱,哪里能跟那些不是普通人的家伙抗衡呢。
姜宝青跟耿子江聊了几句,又去后院看了看屠西旺,发现屠西旺头上还缠着层层的绷带,身上竟打了赤膊,在院子里头对着那棵松树在嗬嗬嗬的练拳。
“英雄,好汉。”姜宝青毫无诚意的拍了两下巴掌。
然而屠西旺没听出来姜宝青话里头的反讽之意,还很是得意的哼了一声:“那是,老子可不像耿大夫这种浑身没二两肉的。”
耿子江越发头疼了:“不是跟你说了别乱动吗?你头上的伤情还不稳定,你还敢打赤膊,要是得了风寒,病就更复杂……你简直……”耿子江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了。
“我看他就是想折腾自己生病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