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对姜宝青屈了屈膝:“这位姑娘,我方才有些心急,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以姜宝青的心胸,确实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按照正常人,这会儿确实应该就坡下驴,说一些宽宏大量的话来让对方得以下台了。然而姜宝青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她微微垂眸一笑,没说话。
她心胸宽广是她的事,这丫鬟这般无礼,又是大喊大叫又是挡路的,还骂她没有教养,这丫鬟道歉也是应该的。
姜宝青神色坦然的受了花容的礼,没有说什么“没有关系”之类的话。
花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把这个礼行到了底,然后咬着下唇,无比屈辱的站回了仲二小姐身后。
仲二小姐深深的吸了口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对方这般不给颜面,她这个当主人的脸上自然也不好看。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她仲二,这些年在家里头受的难堪还少么?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仲二小姐也是没法子了,她前些日子汲汲营营了许久,才通过父兄的关系,从嫡母手里抠搜出一些管家的权利来,这采买炭火就是她分内的事。
她们伯府虽然没有前些年显赫了,但家底还是有的,家里头大大小小的主子一大堆,这银霜炭的需求量也是个极大的数。采买炭火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架不住数量在那儿,实是个极肥的差事。仲二小姐千防万防,毕竟年纪轻,没什么经验,让人钻了空子,有三十篓上好的银霜炭,变成了那种会燃出黑烟的差炭来。
幸得仲二小姐是个谨慎的,每日里都要清点。今天早上清点的时候发现了这事,惊得她后背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白毛汗,这种炭要是送到兄弟姐妹那去,顶多是挨几句奚落挖苦,但这要是送到了长辈那里去,她这刚到手的差事,立马得丢了!
最要命的是,下午就要派炭了。
当即仲二小姐也顾不得去彻查是下头的人出了纰漏还是嫡母那边派人使了坏,带着心腹丫鬟花容,套了车就出来了。
然而这段时间天气越发凉了,偏偏产量也跟不上,各个薪火铺子里上好的银霜炭要不早早就被订出去了,要不就是过几天才能到货。这张氏的薪火铺子,已经是她们一路寻过来的第七家了,这还是上一家的掌柜,看她们心急,指点了她们一句,说张氏的薪火铺子之前的几家老主户都犯了事下了牢,兴许之前订好的炭还有一些。
方才仲二在外头的车里,其实也隐隐听了几句,知道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