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颜,说的有点多了。她随口忽悠着王阿杏:“以前我傻的时候,村里头那些小媳妇大婶子的,都不把我当小孩子,经常在我跟前说一些,我就记住了。”
这话倒也不是姜宝青撒谎,事实也确实如此,从前原主还傻着的时候,村子里头好多人说闲话的时候根本不把姜宝青放在眼里,有时候甚至还当着她面故意说一些夫妻床笫之间的事,借以取笑懵懵懂懂的姜宝青。
王阿杏自然也是知道这情况的,她也没放在心上,反而很是同意姜宝青的话:“那些碎嘴子有时候就是爱这样欺负人,故意说一些咱们不该听的话……她们还当着我的面嘲笑我家呢,说就我家的媳妇金贵,怀了孕连个炕都不用下了,旁人家的媳妇怀了孕还要下地干活,好多挺着个大肚子的都在家里头忙前忙后的。我娘也是让他们笑话的有点抬不起头,这次才让我嫂子回娘家看看。”
姜宝青听着小姑娘絮絮叨叨的念着家中琐事,手下在被褥上飞快的穿针引线着,心里头只觉得很是安宁。
说起她嫂子的事,王阿杏看来是憋的很了,一个劲的跟姜宝青絮絮着家里头的事:“……我哥也是,我嫂子怀着孕,又不是他怀孕,非说要在家里看顾着我嫂子,地里头的农活也不去干了,就我爹跟我娘在地里头忙。有时候连我也要去下地,我看着到时候说不定连阿柳都下地了,我哥还在屋子里头窝着啥都不干呢。”
阿柳是王阿杏的小弟弟,今年还不到一岁。
姜宝青道:“这可不行。”
“就是就是!”王阿杏像是找到了什么知音似的,很是义愤填膺。
不过小姑娘虽然嘴里头抱怨着,手底下可没慢,飞针走线麻利的很,一看就是在家里头也没少干活的。
“……可家里头也没啥办法,我哥非说嫂子已经掉了好几胎了,这胎一定得好好陪着……就这么扯着大旗偷懒。”王阿杏随口又抱怨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宝青还是头一次听说王阿杏的嫂子已经掉了好几胎的事。
她心里头咯噔一下,又装作无意的跟王阿杏说:“你哥跟你嫂子成亲几年了啊?”
王阿杏歪着头想了想:“差不多三年了吧?”
三年!
掉了好几胎!
姜宝青差点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习惯性流产了吧?
山村里头又没啥避孕措施,这身子还没养好就怀上了下一胎,不停地流产,又不停的怀孕,对大人孩子都很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