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他还是挠了挠头,拒绝了姜宝青的车费:“你哥给你的铜板肯定是想着让你买点吃的补一补的。你就别浪费了,你这么小小的一个人,能占多少空?这车费就算了。”
孙大虎态度坚决的很,姜宝青想了想,决定到时候把碎银子兑成铜板,往他手里头一塞就跑。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好意思跟她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吧?
姜宝青就没再说什么,孙大虎也以为姜宝青是想明白了,开心的咧了咧嘴。
孙大虎给家里那头老骡子喂过草料之后,就给老骡子套上了车,还特意给姜宝青拿了个草垫子,免得她硌得屁股疼。
到了村头时,卯时也快到了,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村里人,都是要借着孙大虎这趟车去县里的。
他们见着姜宝青,脸上神情都有些古怪,没想到姜宝青一个傻子也坐在车上。
虽说姜宝青“病”好了,不再傻了的事情村里头基本上都传遍了,但眼下亲眼见着一个傻了好多年的人,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坐到一处,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新奇的。
有稍微和善些的村人,就跟姜宝青打招呼:“姜家的丫头,听说你病好了啊?”
姜宝青并不忌讳旁人说这个,她笑眯眯的回道:“是啊,好了。”
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旁的好说,在这个时辰赶着去县里头的,基本上都是为着家里头的生计奔波操劳的。
像怀里头抱着包袱的那个妇人,估摸着就是去县里头卖自个儿针线活的;挑着两担子菜的那个老爷子,估计是想去县里头卖点菜赚几个铜板的;怀里头抱着个昏睡着的孩子那个年轻妇人,看那小孩在昏睡中面颊还是通红,额头隐隐有黄汗,露在袖子外的一截手腕也有些浮肿,看样子应该是去县里头看病的。
再看其他人,基本上都各有各的愁苦。
生活不易啊。
“……她也是俩人,你咋就只收一个人的钱啊?”
声音有点咄咄逼人,一下子把姜宝青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姜宝青望过去,见着是个头上扎了块蓝色包布的大娘,正在那跟孙大虎吵架。
她身边领了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只想交一个人的车费。
那大娘指着那个抱着昏睡孩子的年轻妇人,声音尖锐:“孙大虎,你是不是看这个小娘们死了男人,想着捡破鞋呢?!”
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猛的抬头,脸都涨红了,嘴里嚅嚅半天,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孙大虎面红耳赤的,他本来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