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缝衣针之前是姜云山缝补衣裳用的。
毕竟他们兄妹俩的衣裳,没有一件合身妥帖的,都是东缀一块补丁,西接一茬碎步这样缝缝补补拼起来的。在这过程里,姜云山倒是练就了一手好针线活。
两根缝衣针在姜宝青手指间转了一圈。
她是不愿意泄露自己身怀针灸之术的。
但眼下她实在是太过弱小了,弱小到了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像刚才,若把王阿杏拉扯走的,是一个意图不轨的歹徒呢?
姜宝青轻轻的咬了咬下唇,又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块碎了一大半的磨刀石。
这两根针,对于缝粗布衣服来说,是足够了。
但对于她的银针之术来说,还是有些太粗了,于精度上也不太好控制。
姜宝青就着窗口的月光,在磨刀石上磨起了缝衣针。
屋子里一片昏暗。
蜡烛油灯这种东西,自然是没有的。
但针这种东西,对于姜宝青来说,仿佛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再是熟悉不过。
屋子里没有了其它声音,静的很,只有缝衣针在磨刀石上摩擦产生的细小扑簌声。
……
姜二丫鬼鬼祟祟的回了屋子。姜大丫在屋子里头焦急的等了很久了,一见姜二丫回来,激动的抱着肚子站了起来:“到手了吗?”
姜二丫露出个略有得意的笑:“那是,不看看我是谁?”
姜大丫激动的脸都有些红了。
姜二丫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确认姜梅花不在,这才上前神神叨叨的,从怀里头小心的掏出个包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大姐,这事我跟你说啊,我就是帮你在郭婆子那里跑个腿……里头这*粉是啥东西,我也没听懂,我可不管你咋用啊。”
“行了,我知道,没你啥事,你放心!”姜大丫不耐的摆了摆手,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姜二丫手里头那个小小的油纸包,拿在手里头,却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姜二丫亲昵的坐在姜大丫身边,一脸邀功的模样:“大姐,刚才我为了去郭婆子那买这纸包,还挨了娘一顿骂呢。刚才咱们才哥儿好像被那傻子给欺负了,爹跟爷爷又不在家,娘跟奶奶都出去了,把那傻子打了一顿——刚才娘嫌我关键时候不去帮忙,这到了晚上要吃排骨了,又回家了……大姐你看,人家为了给你买东西挨了这么一顿说,你可得记着我的好啊。”
姜大丫原本还有些老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