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讪讪的退后两步,巴不得离燕晨远一点,生怕他待会儿又做出什么冒犯的事情,牵连到自己头上来。
“寿光,我瞧着燕晨长得颇为俊俏,不如送到楚馆去?”
她话音一落,燕宁便拼命的挣扎想要扑过来。
“燕蕊,你怎敢如此?他也是你的弟弟,是父皇的血脉,你怎能如此羞辱他?”
“这就受不住了?不过是做面首而已,本宫又没有杀他,再说了,父皇可从未承认过有他这个儿子,是不是父皇的血脉还不一定呢?万一是淑太妃那个反贼跟谁私通生下的野种,岂不是污了皇家血脉?”
燕宁还没有反击,她立刻又补了一刀。
“瞧我这记性,淑太妃如今只是一介罪妇,尸首是草席裹着直接扔到了皇陵里,连个牌位都没有,念着她伺候父皇一场,这才将她扔进皇陵,否则,乱葬岗还是比较适合她。”
燕宁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随着韩蕊的话她挣扎得更加厉害了,扯得身上的伤口又裂开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们母女两个贱人,贱人……”
她似乎词穷了,只能重复这两个字。
“掌嘴。”
韩蕊丹唇轻启,立刻有粗壮的婆子上前左右开弓,一时之间,这偏僻的院外,只剩下巴掌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噼啪作响。
“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那婆子刚刚住手,她立刻又开骂了。
“好哇,我等你变成鬼。”
韩蕊依旧言笑晏晏,牡丹捧给她一碟子梅子,“想着公主或许就两日没什么胃口,这酱梅子酸酸甜甜的,是我让人在大街上买的,公主尝尝看。”
“难得你有心了,我的确很喜欢吃梅子,府里的厨子做吃食总是要讲究个色香味俱全,有时候不免糟蹋了食物原本的味道。”
二人干脆旁若无人地聊起了吃食。
仿佛燕宁姐弟不存在一般,可事实上二人不仅存在,还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等到有人将水蛭送来的时候,天边漫天的火烧云铺展开来,是一幅秋日的浓墨重彩画。
胭脂睡醒了过来伺候,瞧见自家主子和县主二人相谈甚欢,立刻默默地退了下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
“把这些水蛭都放在她的身上。”
纤纤玉指所指的人正是燕宁。
小碗里装着的水蛭,揭开盖子都在疯狂的扭动身子,一会儿长一会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