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错了事,太后和皇上宽宥没有追究咱们宁家的责任,已经是天恩浩荡了,老爷,千万不要想多了。”
她出身并不显赫,但是嫁给夫君之后,她做了丞相夫人,从不过问前朝之事,一心只安于后宅,教养子女。
他岂会不知夫君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可如今一切安稳的情况下,她舍不得,也不敢冒险。
宁相捏了捏夫人的手。
“夜深了,夫人先睡吧!”
宁夫人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夫君,这才疑惑的转身出门。
走到门口,她回头,宁相依然在枯坐,仿佛一尊雕像,完全将自己融入了这间书房。
太后得知消息的时候身子一软,差点滑到地上,还好秋叶早有防备,连忙伸手托住了她的身子。
“太后,姜大人说的没错,如今皇上还小,若是太后的身子有点什么不好,只怕是宁相等人更加不会就此罢休了,朝堂上还要太后主持大局。”
太后靠在榻上,泪水涟涟。
“哀家的初蕊怎么这么命苦,同样的毒中了两次,让我如何还能放心的下来?”
“如今章太医束手无策,侯爷的意思是立即出发去巴蜀寻解药。”
他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去巴蜀寻解药希望也十分的渺茫,靖国候说得很清楚,当时南疆的锦瑟公主为了要挟她已经毁了所有的解毒药草,只留了那一株,而那一株上面还附着蛊虫的虫卵。
如今去巴蜀不过是希冀着那里能重新长出来解毒的药草。
宁相竟然敢对护国长公主下手,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一些。
“哀家准了,让他即刻出发,初蕊一定要安然无恙。”
哪怕是一线希望也该全力以赴。
“是,那臣便先告退了,眼看着再有两个时辰便该上朝了,今日的朝堂上定是动荡不安,太后还是好好的睡会儿,养精蓄锐。”
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也回去歇着吧,初蕊的事情咱们都帮不上忙。”
姜灿不放心的离开了。
牡丹一夜守在韩蕊的床前,天刚亮,胭脂就端来了一盆热水替韩蕊擦拭手脸。
“县主一夜未眠,去睡会儿吧。”
牡丹起身伸了个懒腰,“章太医这会儿在哪?”
冷月恭敬道:“章太医四更天才去休息,奴婢将他安排在了后院,这会儿还没醒,要去叫醒吗?”
牡丹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韩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