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性的喊了一句。
雕像一般的太后仿佛被唤醒了,茫然的转过头来,“你来了,坐吧。”
她的神色出奇的平静,仿佛预示着即将要来临的倾盆暴雨。
“母后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屋子里只要是瓷器的摆件儿,都被扔在了地上,这里面有不少都是她极为喜欢的东西。
“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今日在朝堂上的这一出又是个什么意思?逼迫哀家吗?”
“母后重审旧案是顺应天意,父皇没有什么错,此案虽是父皇下旨满门抄斩的徐家,可父皇被臣子们蒙蔽,如今是个很好的契机,若此时不重审,若有人别有用心散播谣言,岂不是对父皇的名誉更是有损?”
她苦口婆心的传说。
“儿臣知道母后是担心姜家,可母后若真是为了姜家好,也该知道胜极必衰,如今的姜家,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此刻有些错处避一避也是极好的,况且灿表哥这个人能撑得起整个姜家,母后无需担忧。”
“哀家竟不知自己养了个这么有见识的女儿,既然如此,明日上朝,你替哀家去吧。”
韩蕊吓的立刻跪下了。
“母后恕罪,儿臣的确是为了大昭的江山着想,还请母后明察,与其让别人来查,还不如握在自己的手里。”
太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力的摆手:“你先退一下吧”。
从太后刚刚的态度,韩蕊感觉似乎成功了一半。
然而仅仅是这一半就已经十分的不容易了,若需要太后支持,起码也得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考虑。
若是逼得太紧了,反倒是适得其反。
“是,还请母后保重身体,儿臣先告退了。”
长公主一走,秋叶赶紧示意宫人们进来收拾干净。
“哀家是不是错了?”
太后苍老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内回响。
“太后,您如今该注意身子才是。”
“长公主的话你听见了,你怎么看?”
“国家大事哪里容奴婢奴婢置喙,只是长公主的话,其实也有几分道理,太后和长公主都是为了大昭,为了皇帝。”
“宣刑部尚书赵洲。”
“是。”
宁德殿里,赵洲惴惴不安,汉王的死到现在他都没有查出一点眉目来,结果汉王妃也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这段时间他真是战战兢兢,每日你都盼着太后,不要想起自己来,可是该来的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