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刺在背,艰难的点头,连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啊,是,他托臣替他向宁相递个话,想让宁相帮忙求情。”
明明长公主还不到二十岁,可自己沉浮了几十年的老家伙居然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这让他十分的挫败,从长公主身上,他甚至隐约看到了先帝的影子,雷霆手段,让人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他竟全都吐出来了。
“是吗?”
韩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跪下请罪:“臣有罪。”
“有罪,不知赵大人何罪之有?”
她语调依然是慢悠悠的,却足够让人去联想她下一步的情绪。
果然赵洲立刻将自己得了一幅前朝才子名画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护国长公主不只是个头衔而已,先帝的旨意是长公主可辅国监政。
“赵尚书往后可要小心了,汉王是本宫的皇叔,他若是想求情,为何不求本宫,偏偏求到了赵大人面前来,赵大人可得好好的想想了。”
赵洲不知汉王的真面目,可汉王一定在不遗余力的拉拢这些朝中重臣,这是个很好的敲打机会。
“是是是,长公主提醒的是,臣立刻将那幅画送回去。”
赵洲再也不敢坐下了,苍老的身子站在一边,眼前这明艳的女子再一次让他感觉到了压力,排山倒海的压力。
青山出来了,韩蕊立即起身上前。
“如何?”
等了这么久,内心的焦灼已经开始不断的沸腾了。
“幸不辱命,属下已经知道凌小姐在哪了,这就带人过去。”
赵洲岂会不知凌汀兰失踪的事情,刚刚被敲打的他连忙表态。
“臣带人配合。”
韩蕊的视线扫过来,扫过他那张老脸,“不必了,赵大人便留下来吧,本宫还是很想知道这位清荷姑娘的底细的?毕竟她勾结的可是南疆公主,想来她知道南疆公主的许多事情,赵大人说呢?”
赵洲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白活了,从前只知长公主跋扈,竟不知她还有先帝的风骨。
“是,臣立刻去办。”
赵洲慌忙进了刑房,清荷还被绑在木桩上,四肢成一个大字型,双手被绑的紧紧的,纤纤十指上都扎着绣花针,殷红的血染红了双手,正滴滴答答的在地上聚成了一滩。
他挽起袖子将刑房里那张椅子擦了又擦。
韩蕊却不坐,清荷的下巴貌似又被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