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放下了。
秋菊奉了温水进来要给韩蕊擦脸,齐媱示意她放下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桌案上还有齐媱没有写完的字,这几天她一直在屋子里练字,自从见了姜灿的字之后她开始自惭形秽,能嫁给辅国公是自己的幸运,也归功于太后的喜欢,姜灿年纪轻轻便是国公爷且不说了,文韬武略不在话下,他的字飘逸出尘,好看的简直让人想要挂在墙上每日都瞧上几遍才好。
她用湿布将韩蕊的双手擦了擦,又给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
“发生了什么?”
韩蕊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向她的脸,眼皮动了动,终于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滚滚而落。
“侯爷失踪了,裴七娘已经赶往了江州,我刚刚挑了几样东西想去看看凌汀兰,可靖国候府如今上上下下无一活口,凌汀兰生死不知。”
她一字一句,每一个字仿佛是在刀尖上碾了好几个来回。
心痛得没法让自己顺畅的呼吸。
她难受的捂住了胸口。
齐媱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已经得七荤八素,半天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你未曾见过靖国候府的惨状,上上下下100一百多人,无一个活口,杀人的手法十分残忍,偏偏汀兰不见了,等侯爷回来,本宫如何交代?他为了大昭英勇杀敌,可他的妹妹在京城失踪了,阖府上下一百多口全没了,那些都是他用惯了的人。”
“会是谁跟靖国候有深仇大恨?”
齐媱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冒出来一句。
她这边正思索着,秋菊带着刘太医来了,齐媱连忙替韩蕊重新净了面,又将她扶到床上,只露出个手腕来,让刘太医诊脉。
毕竟此时此刻她实在是不适合见外人。
刘太医开了个方子郑重的交到了秋菊手上。
“按照这方子一日服两次便可。”
秋菊送他出了门。
韩蕊却一下子掀开了长子坐了起来。
“要立刻找到凌汀兰,否则我怕她……”
凌汀兰一介女子,若是失了名节,往后的亲事岂不是艰难?
“公主好好的歇着吧,我去找国公爷。”
她说完就跑。
凌汀兰醒过来的时候后背剧痛无比,她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漆黑,她试着动了动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被绑了,一挣扎那绳子立刻便会勒进自己的皮肉中,娇嫩的肌肤顿时生疼。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