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齐姐姐,听到没有,哥哥特意来的。”
齐媱嗯了一声。
到底是害羞,姜婷关上了窗户,在她耳边开始说起兄妹从小长大的趣事来,马车里欢声笑语。
姜灿目视前方,宫里的调查毫无进展,汉王和淮阴侯没有把柄落在手上,江州形势不明,实在是太难了。
马车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停在了出京的官道上,官道边上有个茶寮,此刻人烟寥寥,大多数人都忙着赶路,少有人会坐下来喝杯茶。
齐媱下了马车,“咱们到茶寮里坐坐吧,想来哥哥也还要一会儿。”
然而还未坐下,远方鼓点般的马蹄声恍若天边的惊雷。
齐媱默契的回头,一队人马渐渐的近了,近了。
马队到了面前。
齐媱已经冲了出去,声音脆甜。
“哥哥。”
齐淳翻身下马对着妹妹身后的姜灿拱手行礼:“国公爷安好。”
姜灿虚扶了她一把,“再见到虎威将军,将军风姿依旧。”
齐淳看了一眼妹妹,朗声大笑,“也全没料到我会做你的大舅子。”
齐媱拉了拉哥哥的袖子,本来就亲事辅国公就是不乐意,偏偏哥哥还要这么说,岂不是膈应人家。
“缘分使然,将军远道而来,我已定了席面给将军接风。”
眼看着二人相谈甚欢,齐媱倒被挤到了一边,心中竟泛起丝丝密密的甜意来。
他未曾计较哥哥刚刚说的话,还对哥哥以礼相待,倒像是多年的老友。
她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也许这门亲事的前路没有那么糟糕的。
裴七娘再次突然出现,吓得一个小宫女将手里滚烫的茶水撒了一地。
地毯上顿时出现了一块洇湿的痕迹,小宫女跪在地上请罪。
秋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来宫里也许多年了,怎么还是这般没有规矩,下去领二十板子,这里不用你伺候。”
裴七娘自顾自的进了室内,鞋子都没有脱直接上了美人榻。
“这宫里的规矩实在是太大了。”
韩蕊放下了手里的书看了她一眼:“可是有人冒犯了您?”
裴七娘尝了一口姜片糖,撇撇嘴:“那倒没有,只是往后我得规规矩矩的走正门了。”
“不如老前辈待会儿随我一起去昭阳宫用午膳吧,母后也想见见您。”
韩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