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落地声音清脆,倒像是琴弦争鸣,十分悦耳,可惜十分的费瓷器。
“被教训又怎么了,他哪里像个父亲,别人家的父亲都是为了儿女的事情操心,可他做了些什么?逼得大姐姐身首异处,母亲更是日日以泪洗面,拿二哥哥的亲事来换宁家的稳固,他何时真的为我打算过?”
这些话压在心里许久了,自从宁若雪被斩首,她心里的怨气与日俱增,直到汉王妃上门求亲被拒,自己又被禁足在房中,这些怨气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爆发了。
春歌吓得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二小姐,这些话您可不能乱说呀,要是传到了老爷的耳朵里,又是一桩天大的事情。”
宁府不是世家大族,有今天的局面十分的不容易,宁相对府中人,尤其是家人约束甚严。
“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今天我要都说出来,我压根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吼出来这一句,她气得趴在桌子上大哭。
春歌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愣神,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是夫人已经知道了。
她犯了难,朝阳郡主的宴会上,二小姐一眼相中了汉王世子,谁料汉王妃竟真的上门来提亲。
可相爷一口拒绝了,二小姐想要偷偷溜出府去,又被逮了个正着,这才被禁足,说起来其实二小姐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