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这般问,齐媱和韩蕊也十分的好奇。
裴七娘一脸的高深莫测,手里的烤鸡已经只剩下了完整的骨头。
她吞下一块羊肉,咂咂嘴,满足的又喝了一碗野鸡汤,“这日子可真是舒坦。”
齐媱忍不住去摇晃她的手臂:“老前辈你快点说吧,我们都很着急呢。”
裴七娘又喝了一盏果酒,这才心满意足。
再看牡丹已经低垂着脑袋,默默喝汤。
韩蕊拉了拉齐媱,“吃饭吃饭。”
裴七娘显然不满意,自己都打算说了,怎么又不让说了,她冷哼一声飘身离开。
留下了一盘子的骨头。
牡丹却骤然抬头看了一眼桌上温鼎,神色坚定:“公主好奇,齐小姐也好奇,那我便说说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是你的私事,其实大可不必。”
虽然心中很想知道,可换位思考,这种私事别人实在是不好宣之于口。
牡丹抬头,眼里一片亮晶晶,“我深深爱着一个人,起初他来天香楼,仅仅只是听我弹琴唱曲,我以为他品行高洁,洁身自好,直到后来我们春宵一度,他才开始渐渐地露出了獠牙,他有家室,妻妾成群,来风月场所不过是寻欢作乐罢了。”
情之一事最是熬人。
韩蕊不知如何劝解,牡丹却将那瓷瓶紧紧的握在了掌心,“或许这是我的机会。”
“可这样值得吗?”
齐媱不解。
牡丹惨笑,灯火下她脸上的悲伤被无限放大。
“值不值或许只有自己知道吧?”
“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韩蕊犹豫了一下。
暗夜或许能摧毁一个人尤其是女人脆弱的心灵,正是倾诉的好时机。
牡丹,天香楼的头牌,接触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没人在意她也有自己中意的人。
牡丹一口饮尽了杯中残酒,擦干了眼泪。
“让公主和齐小姐见笑了,不说了,咱们喝酒。”
第二天一早,韩蕊起床的时候头疼的几乎要炸开,胭脂赶紧又去端了醒酒汤过来让她喝下,又一觉睡到中午起来,这才算是好了些。
午膳十分,牡丹已经离开,齐媱和裴七娘陪着一起用膳。
胭脂拿来了一堆拜帖。
“公主,这些都是递了拜帖想来给公主拜年的……”
“都推了吧,青山那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