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
打得过他们至于被追杀得这么狼狈吗?
“老前辈误会了,你知道皇上身上的毒是谁下的嘛?”
裴七娘自顾另取了一只金杯满上酒。
“莫非锦瑟已经来到了京城?”
眼看着她手上那只金杯又要面目全非,凌忻连忙揭底:“是燕宁。”
“区区一个落魄的公主,竟让你们这般束手束脚?”
“老前辈说的极是,若论真刀真枪我大昭好男儿自是不怕她手下那些高手,偏偏她手下人个个擅毒,且宫中太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才让她四处逍遥作乱,若能得老前辈留在大昭,便再也不惧对方下毒了。”
凌忻选择了坦诚,毕竟在这老太婆面前,耍什么心眼都容易惹恼她,倒不如坦诚相对,一如当时在那间屋子后面见到鬼魅的她。
“侯爷想让我留在京城?”
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寒风吹得她衣袂飘飞,神情狰狞可怖。
厨子吓得切羊肉的刀都掉了。
“老前辈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若能留下自是最好,当然若是要走,自是不会拦你。”
关键是根本拦不住。
她杀人甚至不用自己动手。
“我能找到锦瑟。”
她幽幽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老前辈有什么法子?”
若能找到锦瑟,一举将这个心腹大患除了也是好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自己跟裴七娘还算是有一份交情的。
若是借助她的力量……
“我曾给她下毒,这种毒虽然能解,但身上会留下一种特别的气味,人是没法闻到的,可蛊虫能。”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来。
凌忻亲眼见过她给自己解蛊毒,这东西恶心得很,哪里敢碰。
“这蛊虫找人需要多久?”
“这得看距离,不过我如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不知为何,凌忻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无限的寂寥来。
裴七娘的酒量出奇的好,一个人喝了一大坛子的酒还没倒下。
可对面的凌忻已经眼皮子开始打架了。
烤羊肉还在滋滋的冒着油,常山又想篝火里添了些柴火。
“行了,今日太累了,明日侯爷先带我去赌坊玩玩,今日输了不少钱,晦气。”
“好好好,明日带你去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