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禁卫侍卫指着他大喊。
凌忻趁机看向他的右手,果真右手手背上有个疤痕,烛火下十分显眼,看着的确像是烫伤。
唆使梅太嫔行刺皇上的便是此人无疑了。
“你该知道行刺皇上等同于谋逆吧?你自己的命不要紧,不在乎家人了?”
黑衣人狞笑,反手一匕首捅在了床上,却感觉有什么不对,一回头掀了被子,被子里面是依然是一床被子。
“你们诈我?”
“说,匕首从哪来的,解药在哪?”
赵崇虽然不慌,“狗皇帝没醒?这么说我的任性也就是完成了?”
他正要将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抹,离他的近的常山早有防备,一个旋身踢腿将他一下子踢飞了出去,匕首落地。
禁军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捆了。
丁岱和姜灿很快也来了,见到五花大绑的人,丁岱上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说,为什么要行刺皇上?”
赵崇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可即使重刑之下依旧是不肯招供。
“我记得你是刑部尚书赵大人的同族,莫非跟他有关系?”
凌忻扫了他一眼:“有劳丁统领派人去请赵大人了。”
一听说要请赵大人,赵崇差点要跳起来,若不是被绑住了,“我没有解药。”
姜灿上去就是一脚,踹的他脑袋磕在了地砖上,立时鲜血便流了出来。
“解药不在你这里,那你为何有这淬了剧毒的匕首?”
韩蕊扶着胭脂的手从门外进来,她原本就没有睡着,得了消息果真抓到人便一刻也坐不住了。
“前日我回府的时候我母亲妻儿还有刚刚出生的孩子皆无踪影,倒是桌上留了个字条,还有那个装了匕首的匣子。匣子里除了匕首还有一截手指,那是我母亲的手指,我不知是谁给的,对方只给了我两天时间,若是皇帝没有中毒,那我的老母亲,妻儿皆要死。”
“字条呢?”
“这等东西我哪敢留着,自然是看了就烧了。”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你的话?”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已经完成了任务,我的妻儿和老母亲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他兀自笑了起来。
这会儿发笑简直是火上浇油。
“谋害皇上,按例诛九族,即使他们侥幸存活,你以为他们能躲过这一劫?”
凌忻冷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