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想不明白,向来睿智宽仁的母后竟在这事上这样的态度。
她的声音也焦急了些。
太后看向她,眸子里的气势一览无余,“哀家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太过宠你了,让你如今半点分寸都没有?”
韩蕊睁大了眼睛,她还要辩解两句,齐媱扯了扯她的袖子。
“太后息怒,公主也是一时没想明白,才会这般固执。”
齐媱又拉了拉她,示意她跟太后服个软。
虽然不知为何太后这般反感自己要追查旧案,可一想到她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的爱,此时此刻,她实在是不想在饭桌上惹她生气。
她起身走到太后身后,小心的替她捏起了双肩。
“母后别生气了,儿臣也就是问问罢了,母后既说徐家是罪有应得,那肯定没错的。”
她轻易的服软,太后眼里都闪过一丝怀疑,却立刻拉住了她的手。
“有些事情你要记住母后都是为了你好。”
“嗯,女儿知道了。”
因为心里有这么一个疙瘩,韩蕊晚膳用得并不多,好在她完美的掩饰了这一切。
虽然不知为何太后这般反感,但她敏感的觉得这其中恐怕还有什么牵扯。
而要解开这个谜团,在太后面前最要紧的便是不动声色。
用完晚膳,齐媱又陪着太后说了好一会儿话,韩蕊突然出声问:“不知母后是如何处置四妹的?”
她突然提到了燕蓉,太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神色微皱,看来这一次燕蓉做出的事情实在是触到了她的底线了。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韩蕊将燕窝奉到她手上,嘴巴跟抹了蜜一般:“母后说得对,是儿臣的错,只是一切皆因儿臣而起,儿臣还是想去看看她,顺便问问她怎么下得去手?”
对于燕蓉,韩蕊真是又恨又气,她竟这般愚蠢,一厢情愿之下竟敢对自己下手,还差点害死了自己。
若非凌忻寻来了解药,说不准自己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更别提后来柳如眉顺势给自己下了蛊毒,若是那奇怪的老太婆没有给自己解毒,柳如眉随时可以唤醒自己体内的蛊毒,毒发时的疼痛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可她是从哪来得来的这种隐秘的东西?”
至少京城没有这种阴毒的东西。
她一个深宫中的公主是从哪里得来的东西,莫非又是柳如眉?
她这般正想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