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显然没料到,“请说。”
“此去南疆想来没有两三个月怕是无法回京,可我妹子你也知道,性子过于暴躁,从前好歹长公主在,如今我和长公主皆不在,若是舍妹惹下祸事,还请国公爷帮忙善后。”
姜灿以为多大事,竟只是这等小事,一口答应:“这不算什么事,侯爷为了长公主奔波,我自当保侯府众人安全。”
“有劳了。”
凌忻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然后拎着桌上那两盒子茶叶离去。
姜灿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有了些许的酸意,这会儿正蓄势待发,长公主睁开眼睛看到的若是他,他们会不会旧情复燃?
莫非自己真的已经输了?
他突然开始后悔自己揽下试探初荷长公主这差事,若是自己陪着表妹去南疆寻药,表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也许自己还能挤进她的心里,哪怕是挤进去一只脚。
莫非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自己爱慕的表妹,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自己一直呵护着她,偏偏她长大之后竟有了心仪的男子。
他一拳头砸向桌子,那黄花梨的桌案顿时轰然倒地,木屑横飞,退出厅外的下人听到声响急忙进来,吓得连连后退数步还伴随着尖叫。
“把这都收拾了。”
下人立刻连滚带爬的进来收拾。
朝阳如同昨日一般洒在初蕊宫的宫墙上,韩蕊被小心的放进了马车,马车里垫的十分柔软,连冬日的皮子都带了好几件。
幼帝扶着太后安慰:“皇姐定会平安归来的。”
齐媱带着胭脂盈盈下拜:“臣女定当带着长公主平安归来,还请太后保重凤体。”
“好孩子,哀家在京城等着你们回来。”
齐媱带着胭脂也跟着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她看向了还站在原地的太后,眼眶也湿润了。
“齐小姐,长公主会没事的。”
齐媱按了按眼角,羡慕道:“有太后的疼爱,长公主自然平安无事,我只是想到了我娘,我娘走的时候我还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如今都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齐夫人虽然不在了,但是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她一直陪伴着你,保佑着你。”
“嗯。”
马车到了宫门口,那里凌忻一人一骑,遗世而独立。
“莫非侯爷单人匹马?”
齐媱掀开了帘子问,这一路上虽说走的是官道,她可没忘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