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靠近。
韩蕊见她的情绪终于好了些,试探着开口:“四妹这般莫非是心里有人了?”
四公主低着头不说话,半晌之后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韩蕊:“二姐,我,我……”
可她我了个半天也没我出什么来。
“说吧,到底是谁?”
“东亭伯。”
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可韩蕊却恰恰捕捉到了这三个字,她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差点跳了起来,好在想起来自己如今是护国长公主,一举一动都应该合乎规矩,于是强忍着心里的滔天巨浪追问:“那之前我问你那么多次你为何不说?”
这早说哪里有这么多的麻烦?
现在太后心意已决,只等圣旨昭告天下了,这下要是反悔,太后和宁相的面子往哪搁,姜家以后在朝中该如何自处?
“之前,之前你问我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说,我想有机会问东亭伯一句,可我没想到母后直接定下了我的驸马。”
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说完又大哭起来。
韩蕊一阵烦躁,干脆推开窗子透气,结果窗台上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正叽叽喳喳,鸽子腿上有东西,她解开鸽子腿上的信读完再看还在哭得伤心的四公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四公主对东亭伯一片痴心,可东亭伯却心心念念着自己,这真是一笔糊涂账,比之前原主杀了凌忻的心头好还要糊涂。
“好了你别哭了。”
四公主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她,等着她说后面的。
她实在是不忍心打击眼前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之前多次问你你都不说,你若是说了今日一定不是这样的结局,母后维持朝局艰难,宁相在朝中门生故旧无数,他求亲,母后特意派人打听了这位二公子,他不仅生的俊朗,还写的一手好文章,人品更是没得挑,房里据说一个通房小妾都没有,日久总是能生情的。”
四公主眼里的那点子光亮渐渐的熄灭了,她抹了一把泪站起身来深深的拜了下去。
“多谢二姐,妹妹告退。”
她娇小的身影落寞无比,韩蕊郁闷的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水。
胭脂不放心的嘟囔:“奴婢看四公主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该不会干出什么傻事吧?”
韩蕊摇头:“梅太嫔尚在,她不会如此,更何况她也不确定东亭伯是否心悦于她。”
第二天,幼帝的赐婚圣旨便下来了,韩蕊带着礼物去看四公主,暗香殿里梅太嫔及其客气的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