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在一旁看的却是满心复杂,到底是多有么深爱,才会这般模样。
她注视着凌忻翻身上马消失在了雨幕中。
透过这大雨,韩蕊苦笑一声,这下可麻烦了,这么大的仇,要如何化解啊?
“当日本宫要处置柳小姐,你们为何不拦着呢?”
她抱怨道。
胭脂拿干布给她擦拭着脖子上的伤痕,动作轻柔,“公主,奴婢们当日死死相劝,公主铁了心要她死,哪里听得进去。”
一声炸雷响起,韩蕊在脑海中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顿时打了个冷颤,这梁子结大了。
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有婢女伺候她沐浴,又给她脖子上换了药,重新包好。
“去打听一下侯爷此刻在哪?”
婢女立刻下去吩咐人办。
她则走到了隔壁的书房,思索良久之后拿起羊毫笔饱蘸浓墨开始写折子。
第二天天未亮,她便醒了,胭脂立刻给她梳妆打扮好,为了防止伤痕被人看到,她特意找了条跟粉色的丝巾缠绕在脖子上,这才急急的上了马车直奔皇宫。昭阳宫里太后正和幼帝用早膳,看见女儿疾步进来招呼她一起。
韩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昭阳宫,规规矩矩的行礼,心中却被这里的奢华给震慑住了。
“皇上,母后,女儿这次进宫有事要跟你们商量。”
她从袖中拿出写好的折子递了上去。
太后迅速看完,眉头微蹙,“驸马的意思?”
韩蕊浅啜了一口茶水,茶汤碧绿盈盈,入口一股香气直冲肺腑。
“不,是女儿的意思,且不说朝廷还要倚重侯爷,柳如眉自从入公主府一直安分守己,此事是女儿错了。”
这句话一出口,太后跟幼帝一起震惊的瞧着她,那模样跟见了鬼一般。
幼帝还围着她转了一圈,摇着小脑袋问:“皇姐莫非转了性了?”
想起原主干的那些嚣张跋扈又惨绝人寰的事她一阵汗颜。
“皇上,母后,这事就依了儿臣吧。”
太后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便重重的摔在了桌上,凌厉的视线扫过胭脂,“说说,昨日侯爷回府之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胭脂战战兢兢上前跪下回禀:“回禀太后娘娘,昨日侯爷回府见了公主一面,然后便走了……”
韩蕊上前摇晃着太后的手臂撒娇:“母后,不过是死后的尊荣罢了,还能慰藉侯爷的心,于我又没什么损失,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