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彧一听是判了赦免处理,觉得很正常,可是吕仲远又继续说道:“不过呢,好事者还真多,有人就想博出位,便会在鸡蛋了挑骨头。”
公孙彧一听,觉得莫名其妙的,忙问道:“此话怎讲?”
“后来,有位姓吴的侍御史在复核侯史吴案件之时发现不妥,他认为,桑迁通晓经术,本应深明大义,但明知其父背叛朝廷却不进行阻止,他的罪名应该划归谋反者,而不是随者;侯史吴身为朝廷官员,明知桑迁有罪却进行窝藏,相比普通百姓的窝藏罪,侯史吴的罪行更加恶劣,应当一并治罪,于是写就上书,要求重审此案。”
“又要重审,看来还真好事。”
“不止好事,我看另有企图,他不但说要重审,还弹劾廷尉王平和少府徐仁为谋反之人开脱,同样要求严惩。”
此时,公孙彧忙摇摇头说道:“这样的人都有,看来这个政治斗争是你我都看不懂的。”
吕仲远忙示意公孙彧小点声,好在此时的医馆一直都没有外人,连易素素听他们没在讨论刘病已,都走开了。
“是谁要这样做,大家心知肚明,因此一直都安分守己低调行事的田丞相也坐不住了。”
“他是怕自己的女婿卷入进去吧。”
“是的,如果是侯史吴案件是定错了,那少府徐仁便有罪,这点田丞相是清楚的,但是他更清楚是谁要挑起这件事;于是便召集两千石以上的官员和博士们会于公车门,讨论侯史吴是否有罪。”
“结果如何?”
公孙彧饶有兴趣地问道,吕仲远苦笑着说:“结果可想而知,那些官员博士个个都心知肚明,谁还敢表态说侯史吴无罪啊,于是大家一致表态,认定侯史吴藏置谋反者,是大逆不道;这下完了,田丞相也无可奈何,叹息一声,第二天便将会议结果上奏了朝廷。”
“田丞相这下麻烦了。”
“是的,女婿也保不住,霍大人收到上书之后,极为恼火,随即以田丞相擅自召集中二千石官员为二人开脱为由,将廷尉王平和少府徐仁逮捕下狱;看这架势,下一个被关进监狱的应该就是丞相田千秋了,朝廷上下都汹汹不安,此时太仆杜延年杜大人出来说话了。”
听到这里,公孙彧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杜大人还真是大好人。”
吕仲远点点头说道:“是的,他最会做和事佬,他倒很平静,力劝霍大人,说官吏放纵有罪之人,是有明确的法律条文可以遵循,如今却将他们扣上大逆不道的罪名恐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