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对他也是很客气,这听他说道:“子孺,今日这么早就过来,莫非有什么事要跟朕说。”
子孺便是张安世的字,张安世仍然跪着,说道:“启禀陛下,臣听闻百官中有人在议论前几天大司马大将军去上林苑检阅羽林军之事。”
刘弗陵觉得奇怪,便问道:“百官是怎样议论此事?”
“陛下,百官中有人议论说是霍大人是用陛下的排场来检阅,有违制。”
“荒唐,大司马大将军是替朕去检阅的,是真让他用这种排场的,何来违制,别听他们乱议论。”
“陛下,臣还听闻有人在议论大司马大将军私自增加校尉,说这是有违兵制。”
张安世继续说下去,刘弗陵觉得好笑,忙说道:“朕见大将军府里面的亲兵不够,便诏令大将军增加校尉,何来违兵制,子孺,你今日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怎么问起这些。”
“陛下,臣是听闻到百官中有人在议论大司马大将军,怕这些议论对大司马大将军不好,怕是有人想陷害他,于是才来上报陛下。”
“大司马大将军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地辅助朕,朕也是一直很信任他,你们不用乱听外面的风议。”
听到这里,张安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是聪明人,知道上官桀和燕王他们想以这些东西来弹劾霍光,于是先打预防针,这招确实高明。
这不,张安世前脚刚走,上官桀后脚就踏进来了。
见到刘弗陵在认认真真地看书,上官桀忙上前跪道:“老臣参见陛下。”
刘弗陵见是左将军上官桀,也是他老婆的祖父,自然是笑容满面,和气地说道:“爱卿你快快起来。”
上官桀站起来后,忙从怀里掏出那份早就准备好的假名燕王的弹劾书,恭恭敬敬地递上去,弯着腰说道:“启禀陛下,今早在鸿宁宫当值时,老臣在昨日递上来的奏书中找到一份是燕王写的奏书,内容是弹劾大司马大将军的,老臣觉得此事关系重大,特拿来给皇上过目。”
刘弗陵一听,怎么是燕王弹劾霍光?刚刚张安世说百官中有人在议论霍光,难道燕王也在议论,他在千里之外的燕国,怎么对朝中之事也是了如指掌呢?
于是,刘弗陵接过来一看,只见奏书上面写着:
臣闻大司马大将军霍光校阅羽林郎官,沿途自称警跸,并令太官先往置备饮食;中郎将苏武奉使匈奴,被留二十年,忠心耿耿,永不变节,及归但为区区典属国,而大将军长史杨敞并无寸功,反得为大司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