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澈躺在床上。
一阵清风吹过,淡淡清甜的魅香传入鼻端。
床头暗了下来,有人站在床边,低头凝视着她。
苏千澈睁开眼,借着朦胧的光,看到血衣男子眉目如画,黑夜在他的轮廓上打下浓重的阴影。
“怎么不继续睡?”皇甫溟在床头坐下,背倚在床沿,双腿搭在床边随意交叠,侧眸看她,笑得邪肆。
苏千澈睨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往里挪了挪,淡淡说道:“你来干什么?”
皇甫溟不答,却倾下身,手臂支在床侧,左耳的血红色耳钉在暗夜中折射出闪亮的光芒。
“小东西,你这是在邀请爷?”他指了指外面的空位,那是苏千澈刚才移动时空出来的。
苏千澈:……她只是想离他远一些。
虽然这个举动有些让人误会,但她也没有傻到再挪回去,只淡淡扫他一眼,眸光清冷。
皇甫溟想要上床的动作在她这一眼下止住,赤红色双眸凝视着她,轻声问:“小东西,你就不好奇,爷从清风镇离开之后,做了什么?”
男子精致如画的脸庞近在咫尺,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颊,有些痒痒的,床上狭小的空间里,被他身上的味道全数占据。
苏千澈眯了眯眼,坐起身背靠在床后的墙上,慵懒懒地说道:“不好奇。”
“小东西,你可真绝情。”皇甫溟侧卧榻上,一双勾人的狐狸眸微微挑起,眼角浅浅勾起的弧度,即便是在暗夜中,也是一番勾人的风情,“爷为你绝了七星楼后患,你却如此对待爷,心好痛。”
苏千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动作吸引。
即便是大冷的天,皇甫溟也只穿了一件略厚的外袍,胸口敞开一大片,此刻他修长的手指捂着心口处,那朵艳丽的罂粟从指缝间开出,雪的白,血的红,交织成一幅诱人的画。
苏千澈收回目光,盯着黑暗中的某处,“你确定,那些杀手出动,不是因为你,因为千殇?”
哪有那么巧的事,千殇警告她离开皇甫溟之后,七星楼杀手就接到了任务?
皇甫溟目光闪了闪,他缓缓坐起身,低声问:“那你会不会因为他,离开爷?”
苏千澈嘴角微抽,很不客气地说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存在离开不离开的问题吗?”
皇甫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语病,他低笑一声,笑声磁性低沉,像是带着钩子,激得苏千澈身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