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我的身体,有何奇怪之处?”苏千澈抬手揉了揉眉心,缓缓开口。
古邪看一眼皇甫溟,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皇甫溟看着苏千澈,轻嗤一声:“得了风寒,却不告诉爷,你是想让爷自己发现,然后同情你?”
古邪扶额轻叹,不就是不想让苏小姐知道她的身体情况么,为何要这般损她?
苏千澈慵懒勾唇,“皇甫溟,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皇甫溟低头凝视她,双眸危险地眯起,“爷不想说,爷只想……做。”
最后一个字,他说得极轻,飘飘忽忽的嗓音似带着细细的钩子,勾得人欲罢不能。
话音落下,他便抬手,却瞬间被苏千澈抓住。
女子半阖的双眸不似以往慵懒中透着看透一切的明亮,此刻她的星眸中,带着些迷蒙的雾气,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着,似透出些许脆弱。
但她的表情,却丝毫与脆弱沾不上边。
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似乎不管是多大的事,在她心里都掀不起丝毫波澜。
“皇甫……”
苏千澈的话还未出口,一只手便点了她的睡穴,她疲倦地动了动眼睫,又静静看了皇甫溟一眼,随后才沉沉睡去。
皇甫溟收回手,给她盖好毛毯,眸光沉凝了看她片刻,才转头问古邪:“刚才说她的身体,怎么回事?”
“说不上来……”古邪思索了片刻,似在组织用词,“她的气息很紊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拥有的。只是,一股奇怪的力量压制了紊乱的气息,若非此次风寒,还察觉不出来。”
“那种感觉很奇怪,她分明是一个正常人,身体反馈的信息却是千疮百孔,仿佛,她表现出来的健康,只是表面。”
皇甫溟眸光猛地沉下去,脑海里骤然闪现出在树林里她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那时的她被诡异的力量撕扯,全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后来又是为何轻易痊愈?
血契只能保住她的性命,却不能让她的伤痊愈,所以,其实她的伤并没有好,只是被压制了?
“更为奇怪的是,那种感觉只是一瞬,她的身体便又恢复了正常,快得让我都以为是幻觉。”古邪正色道。
到了他这种境界的人,自然不可能出现幻觉,所以,苏千澈的身体必然有问题。
皇甫溟抓起苏千澈放在身侧的右手看了片刻,随后又动作轻缓地放下,把她的手臂放进毛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