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声响传出,让远在马车口的雅云吓了一跳。
殿主这是……怎么了?
“殿主,是不是妾身有哪里做得不好?”雅云挪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甫溟浑身上下都被猩红暴戾气息萦绕,马车里显得压抑而逼仄。
他没说话,只是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也不知心里的气从何而来,只是看到那个女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便觉得很想拿什么东西打碎她的平静。
他不想看到,那个女人面对他时,永远一副淡漠的模样!
苏千澈下了马,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路边,凝神细听了一会儿。
不远处有水声,虽然极细微,她却听到了。
这种山野小道很容易找到溪水,以现在的空气指数,直接喝溪水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拿着水囊出了大路,苏千澈顺着小道慢悠悠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小径两旁少有人走,草丛很高,苏千澈走过的时候,不时便会碰到一些杂草,草上的寒霜打在衣服上,缓缓浸湿衣摆。
吹过的风似乎更冷了些,身上的温度,也更高了些。
苏千澈恍若未觉,从草丛中走出,是一大片干净的鹅卵石,不远处便是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
走到溪水边,蹲下身,打水,起身。
眼前忽然晃了一下,苏千澈按着眉角,觉得有些晕。
摇了摇头,她转身,回到马车旁。
把水囊直接往马车上扔去,驾车的玄林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笑话,要是让殿主的水囊扔到马车上,他可以不用活了!
玄林撩开了车帘,毕恭毕敬地把水囊递进去。
看到外面的女子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皇甫溟斜挑了一双潋滟的狐狸眸,声色沉冷:“让她拿进来。”
雅云坐在另一侧,很聪明地没有说话。
玄林面上带着尴尬而不失礼的笑,转头看向苏千澈。
苏千澈淡淡看了悠然坐在躺椅上的男子片刻,又接过水囊,抬脚上了马车。
看到她被打湿的裙摆,皇甫溟微勾的嘴角带着嫌弃:“你这副模样,上爷的马车,也不怕脏了这马车。”
苏千澈的动作顿住,站在马车门边,居高临下地扫他一眼,抬手,把水囊直接朝他脸上扔过去。
随后,女子红唇轻启,缓缓吐了两个字:“神经。”
转身,下马车,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