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拢衣袍,皇甫溟施施然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顿住脚步,抬手,一掌打在胸前,看到上面的暗红色手印之时,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并未过去多久,苏千澈却也已经睡着,只是她一向浅眠,轻浅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之时,她便醒了。
她并未睁眼,即便听出了来人是谁。
脚步声渐行渐近,来人推开了房门,随后关上,一阵夜风灌进,带进丝丝凉意。
烛火亮起,来人缓缓走到床边,一道暗影覆在床上女子身上。
皇甫溟伸出手……
苏千澈抬手,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慵懒的眸半睁,朦胧的目光中,血衣男子背光而立,身材修长。
看了片刻,苏千澈眼睫挑起。
血色织锦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男子身上,衣袍散开,显得有些凌乱,男子俊美脸庞有些肿,嘴角还挂着些血丝,白皙的胸膛上,那繁华盛开的血色罂粟旁,一个浅浅的手印,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这是,被蹂躏了啊。
虽然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可苏千澈却还是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皇甫溟弯腰,左手撑在女子身侧,“很好笑?”
苏千澈身体动了动,把全身都包裹进被子里。
“嗯。”她点点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
“起来,给爷上药。”皇甫溟直接扯开被子扔到一旁,只着中衣的女子娇小的身躯出现在男子眼中。
因为平躺着,本就不雄伟的胸,显得越发平坦。
皇甫溟目光别有意味地停留在女子胸前,“难怪你装成男人,没几个人能认出来。”
苏千澈勾唇轻笑,左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男子左脸招呼过去。
皇甫溟快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拳头堪堪在距离脸颊一毫之处停了下来。
“小东西,你想谋杀主人?”
苏千澈从他手掌中挣脱出来,笑得很真诚:“我觉得,让你左脸也肿起来,会更好看。”
皇甫溟眸光微深,“小东西,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苏千澈轻咳一声。
皇甫溟一向都是邪肆勾人的模样,现在看到他如此可怜兮兮的样子,莫名让人觉得心情大好。
于是,心情大好的苏千澈坐起身,很痛快地说道:“把药拿来。”
若是不帮他上药,今晚只怕他是不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