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时,依旧是天亮时分,苏千澈按了按眉心,没有任何异常。
眉角微紧,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一滴液体滑落的痕迹,弥漫在她心间,挥之不去。
感觉有些压抑,仿佛喘不过气的凝滞感。
皇甫溟到底做了什么?
为何在那之后,她全身药效都被解除?
环顾四周,马车狭窄却空旷,里面已经没有属于皇甫溟的味道,显然他已经离开许久。
不知睡了多久。
苏千澈坐起身,身体动了动,没有察觉任何不妥,甚至感觉精力比之以前还充沛了几分。
马车并没有行驶,苏千澈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依旧是他们停下来的地方,不远处一个小型的湖泊还能看清楚。
看来时间过去应该没多久。
下了马车,苏千澈举目四望,不见皇甫溟和其他人的踪影,只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灰衣中年人背对着马车站在路边。
许是听到身后的动静,古邪转过头,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白衣女子。
女子容颜倾城,气质清淡如水,半阖的眸中恍若有星辰漫天,无意识间散发出慵懒清雅的气息,让她看上去如同一幅优美的画卷。
她的精神很好,面色白皙中透着石榴般的红润,仿佛并未受过毒药摧残。
古邪冷哼一声,心里郁结积聚不散。
让殿主做解药他就已经极力反对了,却没想到,殿主竟然用血契把这女人身体里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从未想过殿主会如此做,所以并未叮嘱殿主,**杀遇强则强,殿主内力深厚,那药在他身上的药效,比之在这可恶的女人身上,至少强上百倍!
这也是**杀在江湖中一度被列为禁药的原因,不管用在谁身上,都太过恶毒,无尽的**让人如置身天堂,在那之后,却有极大可能直接跌入地狱。
而若是不解决,却会让人一直身处地狱!
殿主实力强大,会一直处于清醒状态,想要用昏迷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殿主这次带了雅云出来。
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不知道殿主还撑不撑得住。
想到此处,古邪心里郁气怨气越发深重。
为了这么个女人,殿主受了那么多苦,她却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把她面上的平静全部撕碎!
“你醒了。”古邪面色不善地看了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