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的侍卫:“来人,送十公子去休息。”
苏千澈看着简沐欢略显萧瑟的背影,轻叹一口气,情之一字,太过折磨人。
……
第二日,苏煊铭回到千府,两日的奔波让他的伤势有些复发,他回了屋,找了绷带熟练地把伤口处理了一番,又倒了茶,正要喝,便有侍卫敲开了门,对他说道:“大少爷,小姐昨晚去了东宫,并在东宫留宿了一晚。”
苏煊铭神色微冷,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宫中传来消息,两日后,皇上便会下旨赐婚太子和小姐。”
苏煊铭薄唇紧抿,手指紧紧握着茶杯,指节根根发白,幽暗深邃的眸底似隐藏着狂风暴雨的海面。
“备车。”他开口,声音幽冷如雪。
侍卫应了,快速走了出去。
苏煊铭手指一紧,茶杯在掌心化为碎片,滴滴鲜红血珠从手掌滴落,掉在桌面上,形成一小滩血迹。
片刻,他的手指一根根松开,茶杯碎片掉落,掌心上,插着一些细小碎片,零散着血珠。
把碎片随意取出来,苏煊铭站起身往外走。
东宫,简沐欢倚坐在主寝隔间外的软榻上,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酒浅酌,他不时看一眼门外,似在等着什么。
有侍卫从门口进来,恭敬地说道:“殿下,苏大少爷求见。”
简沐欢眸底漾起一丝笑意,手中酒杯晃了晃,道:“请他进来。”
“是。”
“让丫环小厮们全部出去,不得靠近半步。”
侍卫同样应了,转身走出去。
不多时,苏煊铭便一个人走进了卧室。
简沐欢抬眸看向眼前身材挺拔的玄衣男子。
不过几日不见,他便消瘦了一些,面色也带着些病态的白,那一双深邃的黑眸却显得越发幽深,眸中冰川亘古不化,即便是六月的暖阳,也照不进他周身冰冷。
“参见太子殿下。”苏煊铭低垂着眼睫,冷声说道。
简沐欢手中酒杯轻晃,他稍稍坐直了身体,看着男子挺得笔直的脊梁,灿烂地笑起来:“苏大少爷,本宫是国之储君,你在朝中尚未任职,见到本宫,难道不该行跪礼?”
苏煊铭脊背一僵,似是从未想过他竟会如此说,长睫掩盖的眸底划过一抹看不清的思绪,苏煊铭并未说什么,单膝跪地,声音依旧冰冷,无任何其他情绪:“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即便是跪着,他的脊背依旧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