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懒的声音响起,皇甫溟瞳眸微缩,快速握住她垂在一侧的手,却仿佛有一股无边巨力从少年手上传出,从两者接触的地方传到全身,连五脏六腑都仿佛在微微震荡起来。
皇甫溟猛然甩开她的手,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倒退几步,直退到床边才停了下来。
血衣男字赤色的狐狸眸看着她,眸底红光闪过,似有无边血海翻滚。
“皇甫殿主,你说我低估了你,看来,你也低估了我,高估了自己。”苏千澈揉了揉手腕,缓缓走到皇甫溟面前,红唇微勾,轻道:“血契虽然能控制我,却有时间限制,时间越久控制能力便越薄弱,我要挣脱,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甫溟眸光深深地锁着她,片刻,突然大声笑起来,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张扬邪肆的笑声。
“小东西,这样才有趣不是吗?”肆意的笑声停下,皇甫溟微眯着眸看着面容精致的少年,眸底一片血色红芒,“你若真是一个只会听话没有思想的木偶,爷还会觉得无趣。”
苏千澈:皇甫溟果然是一个邪魅狂狷的变态神经病。
“刚才只是一滴心头血的效果,若是,一杯呢?”皇甫溟低下眸,微弯着腰,血色薄唇在少年雪白的耳垂旁轻道:“小东西,那样你还能脱离爷的控制吗?”
“你疯了?”苏千澈双眸微凝,若真的取出那么多心头血,皇甫溟还能活得了几日?
“若不想爷疯,就尽快给爷答案。”皇甫溟在床头坐下,斜支着头靠在床边。
“你为何要这么做?”苏千澈问。她与他无冤无仇,为何非要抓着她不放?
“小东西莫不是忘了。”皇甫溟手指点在胸口,那一朵花瓣层层绽放的罂粟花上,“这可是小东西留下的,还没有人让爷吃那么大的亏。”
“我皇甫溟从不是吃亏之人,礼尚往来,小东西,爷的大礼,你可要接住。”
苏千澈沉默了片刻,走到桌边坐下,现在天色已晚,她还没吃东西,有些饿了。
“皇甫殿主,当时你想杀我,我只是反击而已。”苏千澈嫌弃地看一眼被皇甫溟用过的自己的筷子,拿起原本属于他的筷子,夹起菜优哉游哉地吃起来。
“会被我刺一刀,也只能怪你自己轻敌。”苏千澈抿了一杯酒,酒香入喉,唇齿留香。
皇甫溟看着少年享受着美食美酒的动作神情,心里滋味难言。
若是换一个人,被这般控制,不仅是生死,连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控,怕是早就慌得六神无主,可她,却仿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