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就开始编织。
老汉头也不抬的道:“今早生意不错。昨晚编了四十多捆,只剩这些了。”
“有看见智光吗?昨晚……”曾宝儿道。
“又没回家?臭小子,我找他去!”丢开编了一半的绳子,从小凳子上蹦起。
曾宝儿拉住老汉的衣角,道:“算了。他饿了就会回来的。”
“混账东西,要是真有骨气就自己在外头弄口饭吃。”老汉坐回去,拿起草绳非常用力的编织。
“爸,别这么说。智光满肚子学问,想通了就好,没事,没事。”
老汉低着头,努力控制情绪:“咳……宝……宝儿啊,吕家对不起你……”
“没事,没事……”
那天南河商会的启蓝宴后,南河商会被官府查封。她和吕智光在对了位族叔的帮助下离开了京师。二人都是凡俗,坐不得传送法阵。
回到吕智光的家用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那段日子,是曾宝儿有生以来最最辛苦,也是最最快乐的时光。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地清爽。她和吕智光在一颗老树下成了亲。
没有祝福的宾客,也没有上好的席面。有的只是风吹老树发出的沙沙声,和几个干硬如石的馒头。
他在新婚夜发下的誓言还在耳畔: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永远不会让你受苦受累。
她信了。
然而。世间最省力的事情便是发誓。上下嘴唇一碰,你就是那天地主宰,所有的事情在嘴里都不是问题。
现如今,誓言依旧藏在心里小心呵护。而那发誓之人呢?
曾宝儿想着事情,手脚却非常利落。编草绳之法比老汉厉害的多。她编完一根,老汉的那一根还未完成。
虽然低着头,老汉却时时注意着儿媳妇。不光人长的标致,干活也是干净利落。里外都是好手。这样的儿媳妇便是用八抬大轿,都不一定能求进门来。
很普通的草绳,基本用上一次,没人会用第二次。买卖的兴旺让头脑灵活的吕老汉看见了商机。吕家没有多少钱,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劳力,做不得大买卖。吕老汉便想到了每一辆货车都须要有绳子。
生意不错。尤其是天空将亮未亮的时候,各商队装车准备出发,简单到无人注意的草绳成了抢手货。吕老汉起的非常早,小心翼翼的出门,不别儿媳妇吵醒。年轻人起的晚,天也凉,老汉可舍不得她受苦受累。
天亮后,随着商队上路,草绳的生意越来越差。看看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