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臣想见一见那位公子,不知道方不方便?”
“不方便!”
俊美无俦的男人脸色冷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瞧着他道:“这里只有孤从西凉带来的宫奴,没有你胤朝的人。”
黄献忠微微垂眼,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开口:“可景帝陛下也不曾为他掩饰过身份,不是么?”
“我胤朝罪臣却得西凉庇佑,景帝陛下这是坐实了温家当年罪状。”
“孤若是把人给你们了,温家人还能活过来不成?”男人轻飘飘的抬眼看向他,挑唇轻笑:“还是黄大人要在这里和孤讨论一下当年温氏一族通敌叛国的罪证从何而来?”
知晓当年那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年轻大臣顿时沉默。
当年温家那件事,首要的一条罪状便是通敌叛国,而证据,便是温家之人与这位西凉景帝往来的密信。
“臣失言,还望景帝陛下见谅。”静默须臾,他也不再继续执着于要见一见温嘉言,“今夜宫中设宴,还望景帝陛下能够如约赴宴。”
“那是自然。”
目送他离开,景帝转头就去见了温嘉言。
他看着倚着引枕靠在床头的青年,眉梢微挑:“孤刚刚去见了你的老朋友。”
温嘉言面不改色的开口:“臣交友不慎,让主上见笑了。”
景帝再一次拖着把椅子坐到了床边,目光落在青年毫无血色的薄唇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不然孤帮你杀了他?”
“不劳主上动手,臣自己会和他谈一谈。”
“就你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微微嘲讽的语气听得温嘉言格外恼火,很想提醒他一句这些伤都是他下令打的,有些伤还是他自己动的手。
但是,温嘉言不确定这些话说出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毕竟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企图昭然若揭,万一让他误会觉得自己是在抱怨委屈了,或者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控诉他的暴行,温嘉言能找块豆腐把自己一头撞死在上面。
这个男人行事肆无忌惮,罔顾世俗人伦,偏他又拥有无上权力,没有人能够制衡他让他克制自己的某些冲动,饶是温嘉言再怎么满腹才华智勇双全,在对上这样丝毫不讲道理的滚刀肉的时候也是无比忌惮。
他不想费心去思考该怎样说话才能让这个男人清心寡欲不生旖念。
他不接男人的话,而是问了句:“晚上的宫宴,主上要去吗?”
“当然去,孤还得去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