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日里惹是生非的少年而已,她乐意宠着就宠着,就她那护崽子一样的态度,再对上穆修远那么个正经严肃的性子,闹得不愉快很正常。
宣帝并不关心这些少年少女之间的琐事,便又问道:“老四怎么说?”
“臣没问。”谢钰垂眸,“事关皇子殿下,臣不敢擅作主张。”
宣帝不置可否,转眸又看向另一侧的林尚书:“林爱卿,既然想要朕为你做主,你可有令郎无罪的证据?”
林尚书跪伏在地上,哽咽道:“回禀皇上,犬子向来胆小,且从未近女色,他绝不可能去那种风月场所。”
“更何况犬子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个本事杀人,请皇上明察。”
宣帝看向他:“你认为你儿子是被人所杀?”
“是!”
“那你觉得,谁会针对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郎,并且给他冠上杀人之罪?”
“臣……臣不知。”
宣帝又笑了一下,淡淡吩咐道:“既然不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和谢卿一起查,既然想要朕为你做主,就拿证据说话。”
“是,谢皇上。”
林尚书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眼下这一关他算是过了,只要不能认定他儿子杀人,这件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管是谁这么算计他,算计他林家,他都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谢钰同样低头:“臣遵旨。”
等到他们两人领命离开,宣帝这才看向站在一边充当柱子看戏的人:“张卿重伤是怎么回事?折子上说的不清不楚的,北疆的叛乱不是已经平定了么?”
“摄政王世子从北疆回来的当晚,大都督出城巡视的时候便中了埋伏,虽然领军杀出了重围,但是大都督依旧受了伤。”
“大都督昏迷了三日方才醒转,昏迷期间,齐王曾派人潜入军营散播流言扰乱军心,臣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斩了一批人将流言强行按下去。”
“三日之后大都督醒转,但终究是伤了身子,自那之后一直在军营静养。”
宣帝问道:“他受伤的时间未免也过于巧合了,大都督受伤和摄政王府可有关联?”
元灏低头道:“据臣所知,并没有。”
“只是当初世子奉命北上平叛,期间表现出的军事才能让齐王军队颇为忌惮,事后世子驻守安北城,打退了北戎大军多次进攻,在边境留下了不匪声名。”
“依臣的猜测,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