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就觉得头脑一阵阵的晕眩,眼前的景物似乎也有些模糊。
长姝脸色变了又变,猛的扯下身上的斗篷,偏过头看着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口已经泛起了青色。
玄墨也看见了。
他看着那道伤口,脸色很不好看:“他们居然在武器上抹毒。”
长姝一言不发的,抬手封了手臂上的几处要穴,抬头看向玄墨:“抹毒又不奇怪,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他们卑鄙的事情还做少了?”
玄墨抿着唇没说话。
长姝看着他:“玄墨,你既然早早地在夺嫡这场争斗中站了队,就别做出一副对我多关心的样子,我自认还没出色到让你在这么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中就对我倾心相许的地步。”
“而且,你若真是那种耽于儿女情长的人,你也不至于在温家倒下之后彻底的取代了温家的地位,执掌边境十九城数十万大军,权倾朝野。”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若不做与我为敌的事情,我们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假装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像寻常朋友一样相处。”
“你若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们就是敌人,皇权争斗之下,不死不休的敌人。”
玄墨想反驳,想说他们不会是敌人,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闭上了嘴。
长姝见他无言以对的样子,笑了笑。
他们之前所有的和平都是假象,如今戳破了也好。
本就不是什么关系特别好的人,又何必做出一副对她关怀备至的模样?
玄墨问道:“公主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长姝语气有些漠然:“从你手下的那个侍卫第一次到我那里的时候。”
玄墨点头,没再问了。
半个时辰之后,长姝退了身上的衣裳泡在温泉池里,洗干净了自己一身的血迹,她披着玄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裙子,伸出一只手臂任由玄墨给她包扎伤口。
白皙的胳膊上一道几寸长的口子,伤口边缘皮开肉绽,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玄墨给她伤口撒了药,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她缝上,就听见长姝说:“你给我包扎起来就好了,我自己配的药,明天就能够收了口,小心点不会崩开。”
玄墨点头。
他拿过纱布,在长姝的手臂上绕了几圈,无意中却瞥见长姝手臂上背部有一道更为狰狞恐怖的伤痕,伤疤横亘在手臂上凸起于肌肤表面,像是被什么东西烧伤之后留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