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在权势面前,夫妻情分又能有多少?
她当时怎么会觉得皇家会有真情存在,怎么就没有提防……后宫的那些女人呢?
姚桦担忧的看着她:“殿下?”
长姝咬着唇,几乎把下唇咬得出血,恨声道:“二十余年的夫妻情深,二十余年的父慈子孝,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对母后但凡有半点信任,他都该查一查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而不是这般草率的定下了母后的死罪。”
姚桦敛眸,淡声道:“殿下应当明白,为人臣子的忌讳温家全都占了,却又掌着兵权守着边境,做不到急流勇退,有此下场也不奇怪。”
长姝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如此的不甘心,才会如此的恨。
倘若温家有半点不臣之心也就罢了,偏偏温家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如果温家该死,那她的母后和太子皇兄又哪里碍着了皇权?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的母后是温氏女,因为太子在朝中深得人心在民间威望日重吗?
亲生儿女,结发妻子,她的父皇也真的下得去手。
长姝闭了闭眼,扶着他手臂的那只手轻轻颤了一下,强压下心底的悲恸与恨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
站在黑暗中看着不远处的火光,长姝抿着唇,良久,才哑声道:“留她一条命,让她闭嘴。”
姚桦跟在长姝和太子身边,对那个温柔似水性情极好也格外体谅下人的皇后很是尊敬,听着她们用那么恶毒的手段陷害皇后,他同样气愤的不行,听到长姝这样的命令,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是,殿下。”
要留她一命,又要让她永远闭上嘴,那就让她彻底的疯掉好了。
姚桦转身下去吩咐了几句,又回来以护卫之姿站在长姝身边,目光担忧的看着她。
骤然知道这件事情,连他都觉得气愤不已,更不用说公主殿下了。
长姝看着远处的的火光,以及火光之下影影绰绰的人,想到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只觉得心底戾气横生。
她没注意到姚桦的担忧,问道:“来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邀月山庄,镇安镖局,还有镇南大都护的人。”
“他调了兵?”
“没有,带着侍卫过来的。”
长姝语气都透着嘲讽:“他倒是夫妻情深。”
姚桦没说话。
长姝只觉